原以为有些意外发生,人到底没留住。
李宴旁观着这一幕,颇有些唏嘘。
北椋站在她身后,今日却没吹笛。
她也静看着,说不出什么话。
李宴觉着遗憾,毕竟她这个兄长在意的东西本就没有多少。
最在意的小娘病死,心爱的女子也要离他而去。
“何以至此,李屈是顾忌我嫌弃江平娘身份,或是那江平娘瞧不上我家门第?”
北椋仿似看透一切。
“都不是,人生百态,往往爱之深,才顾虑更为深。主儿,你连与崔世子都处不好,自是不明白这些的。”
李宴转过身来,气笑。
“嘿,你说些什么东西,与那崔廷衍又有何关系。”
北椋嘴角露出一丝淡笑,不同她争论。
李屈在渡口待了许久,久到那船都远去好几里。
江风阴寒,江平娘缓缓上了船头,站在船甲上,向远方遥望,遥望京都风貌。
遥望,那渡口上站立的长衫男子。
江小妹一百个不理解。
很是不高兴。
“阿姐,李公子既已许诺,要迎你入府,他为你置办宅院,还为你脱了乐籍身份,你就是要报答他,也不该离京的,李公子要娶你,你为何不肯。”
是啊。
李公子是这世间最优秀的儿郎,为人善良正直,待人温和,往后,她怕是再也遇不到这般好的儿郎,此去一别,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时候。
江风冷,江平娘仿似被冷风吹伤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