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笛声落,众人又见得一道白衣身影从高楼之上一坠而下。
亲眼瞧见的人,万分受惊,控制不住情绪惊呼。
却又见那道白影,持一柄横笛往那青衫姑娘身侧飞去。
北椋在李宴身前站定,李宴再不用东奔西跑。
揉了揉内伤未好的胸口,眼光瞧见新的好去处。
朝奔来的水月放声大笑。
「水司使,今夜你若追不上我,我都替你感到羞耻,调动北衙精锐,也就这个水平吗,瞧见那面深船了吗,我在那处等你,一炷香的功夫,你若是无法脱身,往后,再别说,教训我的话。」
李宴嬉笑般落下话,纵身一跃,翻身,上了那面河里最高的深船。
船上有丝竹之声。
一船的客人,皆因她的到来,驻目向她看去。
只见得她翻身,又上了二楼。
船主惊到,来不及喊。
「不可,船上是贵客,勿要擅自闯入!」
李宴上了那方深船。
水月被逼红了眼,持剑就要去,被眼前一记横笛掀水带来的漫天水幕盖住了周身。
叫她径自拍回了停在一旁的小船上,吓的船主当即下跪。
也被溅了一身的水。
水月被拍倒,一头的水幕落在了他脸上,将他淋了个落汤鸡。
他抬头,只见得前方一顶乌篷船的船顶之上,单脚站着个持横笛的白衣女子。
女子垂目望他,气质不凡,面色冷相。
望他,有如望一只在地底处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