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张铁牛抢前一步，一人一头上重重各赏了一棍，两人头骨破裂，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来，白的红的一并流出来，怕是也活不成了。
渝北川打开会议室的门，一股强烈的骚臭味迎面袭来，混合着人体排泄物汗味，还有一股不知名的腐烂的味道。
九楼会议室里剩下的人不多，八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其中三个女孩五个男孩，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三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中年妇女虚弱地躺在地上，浑身伤口淋漓，很多地方已经开始腐烂，几个孩子正围着中年妇女静静发呆。
看到渝北川走进来，一群孩子都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
“小兔崽子！看什么看，老大救了你们，恩将仇报……”张铁牛不满地怒吼，做好人，别人还憎恨你，这让他非常不舒适。
听到张铁牛的怒吼声，中年妇女摆了摆手，示意孩子们将她扶坐起来，她认真地看了渝北川和张铁牛一眼。
“他们不是那伙人……”她的声音微弱，像是对着那群孩子说。
“同志！能不能把这些孩子拜托给你，你带着他们活下去。”
“吴老师……”几个孩子大声喊，看到中年妇女吃力的样子，泪如雨下。
“老师……”渝北川一怔，急跨了几步上前，认真查看中年妇女的伤势。
那中年妇女看上去快不行了，身上已经严重腐烂，恶臭连天，脸上已经有隐隐的黑气，这是必死之兆！
“求求您，救救……我们的老师！”几个孩子一路爬过来，扯住渝北川的裤角，渝北川这时候也是回天无力，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救活老师，我就是你的！”一个女孩子“嘶！”的一声，扯开上衣的扣子，馒头……大小的雪白映入渝北川眼中，渝北川还是摇摇头。
“早上几天可以，现在已经不行了。”渝北川的心塞了起来，摇摇头淡淡地说，不是不想救而是无能为力。
早几天若尸毒尚未攻心，他或许还有机会，只是现在，中年妇女身上明显是丧尸抓伤细微生物已经前线入侵。
“秋玲！不要这样，老师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跟着他，听话，跟着他。”中年妇女说得很慢，一句话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表述出来。
“班长，不要……”两个男孩子一起喊。
中年妇女目不转睛看着渝北川，目光充满了希翼，她认定了渝北川，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承诺。
几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渝北川……
渝北川没有答应，他无法答应任何承诺，在渝北川心里，一诺千金，这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