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以后还怎么见人,不得被这小丫头笑话一辈子啊。
姚杳低低一笑,手上挽了个花。
那数痕半透明的长丝如同白蛇吐信,无声无息的撕裂开许多碎片,残肢断臂和喷薄而出的鲜血洒了她一身。
她也想吐了。
太恶心了,自她的无影丝见血以来,这还是杀人杀的最恶心的一回。
她一边御敌,一边狂奔,一边暗自腹诽。
当初为啥要学这么恶心的暗器呢,为啥不把剑术学好了。
白衣飘飘,仗剑走天涯,多潇洒。
徐翔理忍住呕吐,把怨气都撒在突厥人身上,那一把把暗器撒的如同寒星坠落,锋芒逼人。
梅花镖刺入皮肉的闷响一声接一声,不断有人哀嚎有人坠马,又有人飞快补了上来。
徐翔理和姚杳二人虽然是头一回共同御敌,但配合却出奇的默契,软硬兼施,攻势狠辣,恰到好处的破开了一条血路,那是唯一而短暂的逃生之路。
眼看着戍军们退回了第五烽,唯有徐翔理和姚杳二人还现在突厥铁骑中,祝荣慌了神,鸣金之声不由自主的急促而凌乱起来。
守在戍堡上的孟岁隔和王显也心急如焚起来。
姚杳看着弱不禁风,可实际上心志坚毅又果敢,只是她到底是个姑娘,那么多突厥铁骑围攻,若不尽早脱离战局,只怕最终会力有不逮。
他从千里镜中看到一团血光从漫天黄沙中冲出来,快若疾风,行动间灵巧刁钻,下手又准又狠,自有一股潇洒的侠气。
正是浑身浴血的姚杳和徐翔理,身后跟着尾巴一般的突厥人。
祝荣大喜,一边大喊:“快,快,用火攻用火攻。”一边狂风飞卷似的从戍堡上冲了下来,翻身上马,冲出了堡门。
戍堡上的戍军皆训练有素,得了祝荣的令,从容的往箭尖儿上挂了石脂水。
弩箭带着灼热明亮的火花,激射到了姚杳身旁。
石脂水地上扩散的飞快,火花四溅,噗的一声就燃起一道火带。
眼见着火带烧在姚杳二人身边,马匹又畏缩了一下,孟岁隔和王显对视一眼,皆有些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