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临江满脸的真情实意:“这件事于郡王妃而言是小事,可是于云归而言却是天大的事,云归还,”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脸颊微红:“云归还从未对一个姑娘如此上心过呢。”
安南郡王妃了然一笑:“云归的意思,本妃明白了,云归想要一个长长久久,本妃必定让云归如愿以偿。”
她不疑有他,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冷临江骤然松了口气,转头朝孟岁隔挑了挑眉。
孟岁隔低低嘁了一声,赶忙走上前来,又劝着安南郡王妃多喝了几杯酒。
夜色渐深,安南郡王府里的丫鬟小厮像是转瞬之间全都消失了一般,统统不见了踪影,整个内院外院都没有人走动了,连灯火也只剩下了星星点点的微光。
刚刚戌正一刻,整座安南郡王府便陷入了一片沉寂与黑暗中,没有人声,亦没有虫鸣,夜灯过处,连树影灯影都无声的摇曳。
东厢房里,姚杳草草用了两口冷临江夹带出来的点心,拍了拍手:“郡王妃回房了?”
孟岁隔点点头:“已经有点迷瞪了,都分不清谁是谁了,你的药挺管用的。”
姚杳大奇:“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药?”
孟岁隔转头看了冷临江一眼,丧着良心道:“少尹大人这么正直的翩翩公子,怎么会有如此下作的药?”
“......”姚杳气极反笑:“你是瞎吗?”
孟岁隔磨了磨牙:“我谢谢你夸奖!”
“......”姚杳突然就不气了,平静下来:“安南郡王妃居然没叫你侍寝,你失宠了啊。”
“......”孟岁隔气急败坏的跳脚:“你,你要点脸吧!”
姚杳挑眉,满脸示威。
冷临江赶忙打了个哈哈:“好了好了,谁的药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赶紧动手,再耽搁下去,人都该醒了。”
姚杳轻哼一声:“你们两个去外院书房找,我去内院正房。”
冷临江和孟岁隔毫无异议,重重点头。
正房里只燃了一盏灯,灯火昏黄,光晕微弱,绰约的投在窗下的方寸之间。
安南郡王妃就寝后,从来不叫人在脚踏上守夜,如玉和几个贴身大丫鬟便轮换着守在旁边的耳房里,以防安南郡王妃夜里要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