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比箬阕更厉害的存在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混在这些人当中。
只是这些房间的样式虽然普通,材料却有些奇怪,它们看起来更像是禁锢着什么的法宝。破军心中闪过怀疑,他想起从隆麦的记忆当中提取的那些凄惨地画面,脚步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即毫不迟疑的向离自己最近的房间走去。
在还没有查探的情况下,他无法猜测任何事。不管是不是刑房。或者又是其他的地方,都必须亲眼看看才能知道。破军的身体在前进的过程中逐渐分裂,再次化为最原始的能量分子。他地神识附着在这些分子上面,瞬间扩散到每一个角落。
出乎意料,那些房间竟然都是密封的,仿佛想要阻止什么扩散一般。直到走近了破军才察觉出这些房间的材料当中不但混杂了稀有金属,其中还有很多不知名的物质。这些物质竟然和他身体当中的困兽之力有些相似,同样都是由胶质构成。
这样密封仍旧有味道散发出来。说明这房间还是有空隙的。破军地神识化作无数细丝悄悄的探寻,终于在房间的底部发现了比蚂蚁洞还要细小的排气孔。之前那些令人头晕的气息,都是从这些排气孔当中散发出的。
那些由他身体化成的能量分子瞬间透过排气孔钻进房间当中,冲天的怨气弥漫在这些房间当中,这些怨气仍然源源不断的增加,并且因为空间的压迫。逐渐开始进行压缩。破军化身地能量分子在这种情况下差一点被怨气吞噬,好在天狼战铠在这时完美地发挥自己的作用,勉强保全了这些能量分子。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再以能量分子地形式出现,否则后果将非常严重。破军飞快的将所有的能量分子都集中在一起,将身体重新塑造成原本的形状。那房间当中的怨气像是发现新的容器,纷纷向他涌了过来。
天狼战铠的光盾瞬间张开,坚定的将那些怨气反射回去。吸收怨气对摄魂珠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可是这里的怨气一减少,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破军绝对不会冒险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就在这时。他的神识敏锐的发现有人悄悄的向这里靠近。破军迅速收起光,同时将自己的气息悉数掩藏。周围的怨气顿时像是见到蜂蜜的苍蝇。疯狂的想要钻进他的身体。只是他那坚韧的皮肤成为最有利的屏障,一时之间倒也没什么危险。
来人正是看管这些怨气的守备人员大张,此时他全副武装的走在翻涌的怨气当中,整个人如同绷紧的琴弦,仿佛稍一碰触就会挣断。他正是因为发觉怨气忽然产生异动,所以特地前来查看情况。
大张虽然已经穿上了特使的防护服,心中却仍旧非常紧张。要知道这里可是专门储存怨气的地方,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而他们几个看守人员的下场,恐怕比那些实验品还要惨一百倍。
只是大张匆匆赶到这个怨气异常的房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疑惑的摇摇头,暗自猜想大概是因为这些怨气聚集的时间太久了,简直都快要凝结成固态了,所以才会发生刚才那种不稳定的情况。
正当大张想要转身离开,一只大手无声的从他背后伸出,瞬间将他的颈骨折断。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大张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怨气储存室当中竟然会有人类地存在。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任何防护的人类,难道他不怕被怨气侵袭吗?
破军轻巧的将那人的尸体放在地上,随即利落的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扒了下来。那失去防护的尸体瞬间成为怨气最佳地侵袭对象,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地面上便只剩下一滩深黑色地血水。
他一边回忆刚才使用大搜神术搜刮来的信息,一边使出拟形术,套上那一层厚实的防护服。此时。破军的身形硬是比原先矮小了四分之一,直径却增大了两倍。那厚重的防护服穿到他身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坨刚出毛坯的钢锭。
他按照记忆当中的路线离开充满怨气地房间,随即来到通往地下的通道口。破军粗鲁的踢了踢门,然后用那粗哑干涩的嗓音吼道:“马长脸,老刘,给我开门。奶奶的,什么狗屁玩意儿,折腾死我了。快点!”
通道的入口无声的开启,似乎后面有什么机关一般。破军稍稍留心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便大大咧咧地走进通道后面的房间。房间当中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一个面色沧桑,仿佛经历了无数的苦难,而另一个则有些油滑,最明显的面部特征就是拥有一张大长脸。
他们两个似乎很是幸灾乐祸,放在面前小桌上的劣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原来刚才大张去巡查怨气储存室是因为划拳输给两人。那种吃力不讨好地活根本就没人愿意去做,也难怪他们会用这种方法决定一切。
破军装作困难的扒下身上的防护服,以他这种体型想要顺利扒下那件衣服的确是有点困难。老刘和马长脸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少不了好一番嘲笑。
他们三人坐在一起将剩下的酒喝完,老刘有些惆怅的开口道:“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我们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估计我那婆娘都已经改嫁了。”
马长脸的脸上顿时失去了笑容,他低声喝道:“你疯了,说啥胡话呢,叫别人听见了还能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