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星达到现在这种境界,完全是辰天一手建立起来地。他对这颗星球的感情很深,就像是自己千辛万苦孕育地孩子一样。看着它慢慢的成长,大概就是辰天心中最有成就的事情。这颗星球也算是多灾多难的星球了,当初他和箬阕彻底翻脸的时候,他那二哥就利用星辰钢想要彻底摧毁这颗星球。幸好他及时拦住了那记攻击,即使这样,紫微星依旧受到了重创,过了许多年才慢慢恢复过来。
许多人只看到这颗星球现在表现出的美景,哪里知道它成长的过程经历了多少血泪。破军能够深刻的感受到这颗星球地情绪,如同辰天表现出的温和一般。这颗星球散发出的气息也是温润的。然而其中蕴含的守护神兽的气息,却让它的本质远超于其他星球,成为这片星域甚至是整个星极位面地主星。
他静静的体悟这份温和中地霸气,体会那宁静中的无奈,脸上最终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这颗星球的个性如同辰天一样,完全被动到了极点。除非是将他们逼急了,否则就永远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觉得着急。
也只有冉红裳这样的女人能够督促辰天前进,也只有姆**存在能让辰天奋发。说起来这个水系守护神兽自始至终都是为别人而活。难道他不会因此感到疲累吗?破军心中闪过一丝好奇,而他也毫不犹豫地将这份好奇问了出来。
辰天的神情有些惊愕,显然非常不解破军为什么有这样的疑问。不过他还是给面子的回答道:“累?怎么会累,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很好,至少能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我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高兴。”
破军哑口无言。显然被这种说法噎住了。他从来不知道守护神兽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心中顿觉古怪无比。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雾隐时的景象,再想到他平时地表现,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他第一次问自己,雾隐是不是也有和辰天一样的想法?
辰天见他半天不说话,心中也不以为意。仍然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你们每个人又有多少时间是为自己活得?破军你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却没有发现自己从头到尾始终都在为别人忙活,即使是想要追求强大的力量。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地爱人,不是吗?”
破军没有回答,嘴角的笑容却表达了一切。当然,他并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性格。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对自己的朋友向来仗义。而对那些想要伤害他爱人的敌人,却绝对称的上是心狠手辣。
不管是谁,都有一个活下去的目标,他们同样为这个目标努力着,以期在人生的道路上走的更远。辰天拥有自己的目标,所以他才能够忍受这样漫长地等待,破军也拥有自己地目标,所以他才能从最底层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箬阕呢,他拥有自己的目标吗?
暗宫大殿当中,箬阕仍旧高高在上地坐在那把象征着权利的椅子中。那昏暗的灯光将他俊逸的面容照得如同鬼魅。令整个大殿都染上了几分阴森的气息。他看着跪在殿下的弘静。神情难辨的开口道:“你连那扇大门都没有进去,直接就回来了吗?”
弘静平静的伏在地上。语气毫无起伏的说道:“是,属下无法找到进入那些家宅的空隙。那些家主身边不仅有黄道十二宫的人,还有一群不知名的高手,他们的气息很古怪,有些像传说当中的铁军。”
卡缪尔站在箬阕身后,将自己的身影隐在灯光背后,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他听到铁军这个词的时候,身形微微一动,显然是有些惊讶的。箬阕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这个雷打不动的下属,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惊讶的表现。
他懒洋洋的窝在椅子当中,神情中带着一丝探究的问道:“卡缪尔,为什么会露出惊讶的神情,怎么,你也听说过铁军的事情吗?”
卡缪尔走出阴影,恭敬的开口道:“是的,主上。我在成为您的近侍之前,曾经听家乡的人说过这些人。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追随星源之神的,而是在星源之神攻下冥王星之后才莫名出现的。听说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很弱,这里的小孩一个指头就能将他们推到。只是后来不知道有了什么奇遇,才成长到现在这种令人闻风色变的程度。”
这些事情说的不可谓不详尽,就连弘静的身体也忍不住动了动。箬阕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倒是了解的清楚,尽说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这样一来是真是假都让人无从判断。”
卡缪尔自得的一笑,他最近在箬阕面前稍稍表现的随便了一些。这完全是得宠近侍标准的表现,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箬阕见他这番模样。心中甚觉有趣,竟是一番不以为忤地态度,显然是很满意这种亲近但又不做作的表现。
即使是守护神兽,也是会感到寂寞的。卡缪尔是一个偏材,他从来不插手暗宫中的大事,只是尽心在箬阕身边,讲一些野闻逗乐。让他的日子不至于过的这么无聊。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很懂分寸,从来不会插手自己不应该涉及地事情。从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仍旧是这样,箬阕对他地表现还算是满意。
弘静仍旧安静的趴在地上,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而箬阕似乎也真的忘记了她的存在,兀自拉着卡缪尔问一些乡下野史。他虽然是守护神兽,但平时绝少出门,即使想要知道什么事情。使用一下金之镜就可以了。只是使用金之镜哪里有现在这般有趣,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就在这时,暗宫大殿当中忽然出现一阵诡异的空间波动。箬阕脸色一变,挥挥手说道:“行了,弘静,你先下去,如果有事我会让卡缪尔传唤你的。”
弘静平静地起身,丝毫看不出有长时间跪伏后产生的不适。她静静的一礼。转身离开了大殿,中途根本连头都没有回一次。卡缪尔在心中暗暗称赞一声,随即躬身准备离开大殿。谁知箬阕却制止了他的行动,命令他在旁边站着随侍。
空气中的波动越来越强,一道瘦弱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大殿当中。卡缪尔低着头,看不清脸上有什么神情。谁也没有看到。在那道人影变得清晰地那一刻,他眼中闪过的细微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