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君点头：“是的!”
燕斐眉头皱了起来，“问鼎大道，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追寻吗？!”
“之前我痴迷剑道，为寻求剑术上的更高造诣，学剑成狂。现在，领悟了一丝剑之大道，修为踏入人仙，我的心境便不同往日。
“当初大长老气死老宗主时，我去阻止，和他昏天黑地地打了一架，我成了跛子!
“这些天来，我坐在这里想了很多，飞升又能怎样？去追求更长的寿命吗，去长生？长生有什么好的？
“活久了，也跟酷刑一样，倒不如守在下界，平平淡淡过一生。无论上界还是下界都难逃‘圈子’二字。
“下界是低级圈层，上界是高级圈层，令人向往的上界，有爱恨情仇，也有战争，不过是一个战力高一些的下界罢了!”
楚山君无悲无喜地道。
燕斐陷入长久的沉默，然后他坐了下来，揉着额头笑道：“当初我也这么想，但现在，我渴望变强!渴望力量!我要攀登圣人大道!”
“只有成为圣人，拥有至尊的力量，我才有能力守护我要守护的人或事物!才不会重蹈斜阳宗被灭的覆辙!”
燕斐慷慨激昂地说，他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楚山君不语。
燕斐心中默默叹息，他与老楚的思想，竟与当初完全相反!
“你真的做出了决定吗？”燕斐不死心。
“落子无悔!”
“……”
“……”
默然片刻，楚山君道：“一路顺风!”
燕斐呆呆看着前者，突然崩溃，他抱头大哭。
他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宗门，现在，连最后的朋友也将会失去，彻底成为孤家寡人!
“这就是变强的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