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大殿，宁珑有事先走了。
陈廉贞忽然对着素商屈膝抱拳，行了一礼，他声音颤抖地道：“素商小姐!”
素商也很激动，她努力克制着，粉拳微攥，“你怎么第一眼就知道我的身份？”
陈廉贞道：“小姐与夫人，容貌极似!而且，我们都流着太初白虎的血脉!”
素商道：“不要跪我，你是玉衡君，我是摇光君，我们平起平坐!你的上司不是我，是域主大人!”
陈廉贞起身。
素商说：“走吧!”
陈廉贞一愣：“您不想问我当年的事吗？”
素商沉默，然后摇了摇头。
当年永夜那一战，最终的结果是素元与商霓死了，虽然陈北夜下落不明，但现在，他在上界，他活了!
对于有良心的人来说，生者总是因苟活而痛苦!尤其加上外界舆论，更是一种良心的折磨。
陈廉贞这些年，一直都活在这种折磨中!
没有战死沙场，反而苟活于世，让他总有种当年没有尽力的愧疚感!
现在，面对素商，如果有些话他不说出来，那么这一段往事就会被永远掩埋，待他死后，彻底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样太痛苦了……
“我想告诉您，虽然我舍弃了陈北夜这个名字，但我一刻也没忘记我是陈北夜!是太初白虎族人!
“当年我引那十万头苍龙来到一处荒凉地，我不愿被俘虏，当我想自爆的时候，遇到一个女人!
“她救了我，她实力是那么强大，只挥一挥手，十万苍龙就灰飞烟灭……
“她带我来到上界，带我修行，教我剑道，又指点我去七星域!
“她虽然是上界仙人，却对上下界的修行者一视同仁，虽然她脾气不太好，但她是个好人!”
陈廉贞双目微阖，回忆着波澜壮阔的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