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娘的屁,老子才是老毛子,你小子就是根鼻毛!”
张万和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大声道:“你们俩瘪犊子都闭嘴,还有完没完了,老子家里养的两只鹅都没你俩聒噪!”
“那鹅整天啥都不干,就在一边聒噪啊,鹅鹅鹅的,养了都几年了,怎么就死了呢……”
张万和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滴答抹着眼泪。
顾明又继续跟安德烈展开了新一轮的争论。
政委林钟在一旁看着,苦笑不止。
场面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
全场就剩下他一个人是清醒的了。
这场作战……好像失败了。
他看着旁边已经趴下来的旅参谋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一个沾酒就倒的人凑什么热闹?”
“瞅瞅,瞅瞅,这三个鳖孙子都跟疯了似的,拉都拉不住,现在好了,就我一个人看着,等下要出了什么事儿,我可管不了了。”
看着不停争论谁才是老毛子的顾明和安德烈俩人,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觉得颇为好笑。
………………
早上,太阳升起,昨日尘埃散尽。
顾明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脑袋一阵一阵的疼。
“……这里是哪儿?”
看着四周有些陌生的环境,顾明立刻就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分配给自己的那间民宅。
桌子旁边的胭脂盒,还有镜子,以及……整齐排列的马雅可夫斯基诗集。
被子除了有一股子酒臭之外,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顾明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他急忙下床,地上却空空的,鞋子也没一双,大摆锤就这么在外头晃悠着,从没有一刻这么自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