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这里距离你的国家,可不止一两天的路程,是吧。你打算怎么度过这漫长的旅程呢……哦,对了,你一定有你的计划,是飞机吗?想必你早已经联系好了,我说的对吗?”
“……不。”安德烈沉默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我没有任何计划。”
他深深看了顾明两眼,突然扯着嘴角笑起来,收回那把致命的勃朗宁手枪,掀起衣服插在里面的口袋,咧嘴笑道:“哈哈,我只是在跟你开一个玩笑罢了,你不会连这种玩笑都开不起吧。”
“哈哈。”顾明也跟着笑道:“您可真会开玩笑,安德烈上校。”
“邦邦!”
这时,一名军官敲响了车窗,是旅参谋长龚承荣。
他右手按住插在武装带的手枪,扣子已经被打开,故意侧着身子,露出黑漆的枪把来,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安德烈的一举一动。
安德烈摇下了车窗。
龚承荣眼睛不离安德烈,却向顾明问道:“顾老弟,首长可是在催了,司机也到位了,你还不下来,聊什么这么开心?”
“没事。”顾明看了眼安德烈:“只是跟安德烈上校进行了一场十分有趣的假设而已。”
他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龚承荣也合上了枪扣子,对安德烈敬礼道:“多有得罪了,还请原谅。”
安德烈点了点头,他摇下车窗,伸出脑袋,对着顾明的背影喊道:“顾先生,我还有一件事情。”
顾明已经不想看到这个家伙了,但是临近送别,他还是走了回去:“安德烈同志,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情?”
安德烈伸出一只手,在顾明紧张的眼神中打开。
那里静静躺着的,是几颗灰不溜秋,圆滚滚的泥球。
安德烈:“顾先生,这几颗东西出现在我上衣的口袋里,我想你或许清楚,这些是干什么用的?”
顾明想起了陈老先生的殷勤推荐,老先生的话语仍旧回响在耳边:吃一颗能雄起一晚上,立竿见影,长枪不倒……
顾明没有试验过这种偏方的真实性,也许陈老先生在介绍功能性的时候,多少有些夸张的成份在里面。
但根据陈老先生夫人的满面春光,以及小了陈老先生将近三十岁的年龄来看。
这药丸的效果想必还是十分可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