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杨应乾特意嘱咐杨福又分了些凌烟阁的股份给他,一年少说也得千两白银以上,面对如此好的待遇,吴谦也就绝了再考举人的念头,一心一意的为永宁卫做事了。
吴谦冲着杨应乾做了一揖:“方才卫城的店铺掌柜派人来通知学生,那位满剌加的海商克里斯又是运来了几船的烟草,杨管事这几天去了南京和曹员外商洽南京分号的事未在卫城,学生正想去查验下货物。”
眼见着吴谦如此勤勉,杨应乾心中甚是满意,果然只要开出的价码够高,就能招揽到人才。
做生意是这样,练兵也是如此,粮饷不到位,当兵的怎么会拼命。只有让当兵的吃饱了,口袋里有了银子,再以家国大义加以感化,才能练就一支强军。
不经意间,杨应乾的思绪又是飘了好远,吴谦见杨应乾迟迟没有反应,不禁小声的唤了一声。
“大人,可是想起了什么?”
被吴谦这一问杨应乾瞬间回了神。
“无事,本官只是忽然想起了别的事情!”
吴谦微微一笑便要告辞离去,杨应乾又突然叫住了他。
“吴书吏,你的身边如果还有一些才华无处施展的好友,可以一起引荐到咱们卫所来,永宁卫要发展,离不开你们这些才子鸿儒啊!”
吴谦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头答应:“学生倒是还有一些同年好友,过些日子小生写几封书信给他们,邀他们来永宁一叙……”
北京,紫禁城。
此时的皇宫已是笼罩在秋风的萧瑟之中,宫城内养心殿司礼监值房内,身着蟒袍的秉笔太监魏忠贤正悠闲的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嘴中还叼着一支烟草,薄荷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值房内。
“呈秀啊,这次进宫有什么事啊?”
魏忠贤的眼睛并未睁开,似乎是在享受着口中烟草所带来的舒适感,但正躬身在他面前的都察院左副都御使崔呈秀依旧不敢抬头直视。
“公公,福建道御史杨名仁的侄子这几日有了些麻烦,昨夜他到我府中想要下官替他侄子代为说项,下官想了想这个事还是要禀与公公知晓,”崔呈秀恭敬的说道。
榻上的魏忠贤眼皮微微动了动,似乎是在回想着崔呈秀说的这个名字。
“这个人咱家倒是有些印象,前些日子不是才刚替他这侄子求了个世袭的军职,听说这烟草便是他这侄子研制的,好像叫杨应乾吧,想必也是个机灵人,他侄子惹上什么麻烦了?”
随着话音一道烟雾从魏忠贤的口中喷出,值房内薄荷的香味又是重了几分。
“前几日这凌烟阁的一批烟草被山匪劫了,要说这杨应乾也是个狠角色,带着永宁卫的官兵就把这帮山匪给灭了。”
“这是好事啊,让福建都司给报个军功不就得了!”魏忠贤微微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