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一脸嫌弃的丢了一锭银子给老鸨:“老爷们听说今夜这里有犯官的家眷竞卖,来见识见识,快些找几个好位置给老爷们坐下!”
老鸨惦着手里差不多十两重的银锭,心道这是遇上大财主了,当下一张老脸笑的更加灿烂,忙是招呼着众人来到厅中,给众人寻了两张视野最佳的桌子,杨应乾和骆养性四人占了一桌,刘大牛带着两个亲兵和骆养性带来的四个锦衣卫坐了一桌。
“老爷们赶了一天的路,乏累的很,好酒好菜的端上来,不缺银子!”骆养性坐到座位上之后便大剌剌朝老鸨子喊道。
老鸨子自是十分高兴:“几位大爷们稍坐,奴家这就给大爷们安排酒菜,这竞卖啊马上开始,几位大爷可以先听听小曲,咱们花月楼的姑娘们嗓子脆生着呢!”
说完便扭着水桶一般的腰肢款款离去,不禁又是让杨应乾几人身上生出一阵鸡皮疙瘩。
不一会,酒菜便流水般的端了上来,很快便摆满了整个桌子,骆养性哈哈一笑,伸手将酒坛的泥封拍开,往杨应乾湛濯之洪安澜身前的酒碗中分别倒了满满一碗。
“这几日忙碌于国事,还未恭贺大人荣升参将,下官就用这碗酒为大人贺喜!”骆养性说完脖子一仰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湛濯之和洪安澜也是端起酒碗将酒喝了个干净!
杨应乾微微一笑:“以后入了京,还少不得各位兄弟的鼎力相助!”说完也是将酒一饮而尽,众人皆是叫好。
这时不远处的舞台上已是上来了几名穿着艳丽的女子在台上翩翩舞了起来,骆养性和另一桌上的一众亲兵顿时都看的目光呆滞了起来。
湛濯之和洪安澜到底是举人出身,神态还自如一些,不过也是微微有些意动,杨应乾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倒不是说他是柳下惠,只不过是后世那个信息爆炸的年代,比这更暴露的都见过,所以也就有些免疫了。
一曲终了,几个女子俱是笑吟吟的退了下去,骆养性咂咂嘴似乎是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时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躬着身子走到了台上。
“小的是花月楼的大茶壶王二,刚才姐姐们跳的这个曲只是个开胃小菜,下面就来到今天的重头戏,这几个月,又是来了一批犯官家眷,里面颇有几个极品,看看今天哪位大爷可以拔得头筹!”
“行了,老子们花钱不是为了听你在这里瞎白话的,赶紧把人都带出来吧,只要品相好,老子们有的是银子!是不是兄弟们!”
一个衣着华贵肥头大耳的男子在台下叫嚣道,身旁坐着的十几个男子俱是大声应喝着。
杨应乾往男子的方向瞟了一眼,大概是个富家纨绔,带了一群狐朋狗友来喝花酒。
“好来马公子,这就给您上正主!”王二看见是这个马公子说话,本就躬着的身子压得更低了,神情中似乎是有些惧怕。
这个竞卖也就类似于后世的拍卖,同样都是价高者得,只不过后世拍卖的是东西,这花月楼拍卖的是这些犯官家眷中尚未出阁女眷的初夜罢了。
前面出来的两个女子都是南京周边府县触犯了律法的犯官的女儿,一个是县主簿的女儿,另一个则是州推官的孙女,都是被人以一百两左右的价格拍得。
“怎么都是这种货色,就这也值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