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本就不是借口。
只是将某些关键部分隐瞒过去,便能混过这一关。
叹了口气,程姒沅又起身去门口张望了几眼,像是在确定没人偷听这才安心。
回到案几旁,程姒沅直接就跪在陈道远身前,语带哽咽。
“爹爹,是女儿不孝,险些...险些让你和哥哥卷进麻烦中!”
陈道远哪里又能看得了自己女儿下跪,连忙起身将程姒沅扶起:“沅儿,究竟是何事让你这般......”
而程姒沅这会儿却也早已泪水涟涟,哭腔中带上了些许委屈:“太子陛下...太子陛下他将我误认为一个朝廷要犯,差点害女儿丧命,而细辛就是在那时候没了......”
陈道远一惊,这才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这事若是传出去,那恐怕太子的位置也坐到头了。
不但认错了朝廷要犯,还袭杀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女。
可当即陈道远就咂摸出这其间的奇诡之处,既然自己女儿还站在自己面前,那就意味着太子那一次袭杀并未得手。
解开误会后,又怎会让自己女儿这般草木皆兵?
“沅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未告诉爹爹?”
陈道远不急不缓,自带一股笃定的气势,却是让程姒沅心下一惊,不由暗自苦笑。
果然想要把自己爹爹糊弄过去,没这么简单。
犹豫了片刻,程姒沅这才理清自己的思绪,脸上的惊惧之色却未退下半分。
“回来途中,若不是司绮发现杯盏中有毒,那女儿就......”
话没说完,程姒沅就呜呜咽咽的小声啜泣起来。
这会儿陈道远与程宁旭也都气极,恨不得登时闯进宫里为程姒沅讨个公道。
但终究是在这个位置坐了许久的人,陈道远还是先一步冷静了下来。
陛下恐怕早就猜到自己女儿会把实情告诉自己,所以这一次的恩赐才这般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