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的一声,她猛然站起身来,眼底满是震惊。
刚刚还在想的人就这样忽然出现在眼前,换做是谁都会被吓到,可这会子的程姒沅心底有许许多多的疑问,顾不上害怕,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季窦被她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轻咳了两声才说道:“那什么……阿沅,我不请自来还望见谅,不过这也怪不得我,实在是你这庄子上的人办事太墨迹,我都在外头等了快一刻钟也不见让我进来,所以我只好自己进来……”
说完这话季窦心虚的摸了摸鼻头。
其实他确实是不请自来,但是未曾让人通报。
不过这也不怪他,要不是怕出现在这庄子外头被人瞧见了坏了程姒沅的名声,他堂堂一世子殿下也不至于爬人墙角,当然他来这一趟除了想要见见许久未见的人之外,还想让她安安心,要不然回头被误会了多尴尬。
一想到这些季窦就理直气壮起来了,好似刚刚扯谎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程姒沅也不蠢,自然看到他心虚的眼神。
再说了这庄子上的人让司绮日日提点早就规矩的很,哪里敢做出这种阳奉阴违的事情来。
还有别以为她震惊于他的出现就没看到他是从不远处的墙根里出来的。
只不过这事对于现在的程姒沅来说并不重要。
“殿下来倒是让臣女这儿蓬荜生辉,司绮,愣着做甚,还不赶紧给季世子上一盏好茶来。”
将呆滞的司绮打发走了,程姒沅便迫不及待的问出自己心底的疑问。
季窦听后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缓缓的走到她跟前,顺其自然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瞥了一眼搁置在石桌上帕子,那一抹刺眼的红倒是让他眸光一凛。
这帕子看起来绣的还算不错,怎地还会刺到手指?
正奇怪着就再次听到程姒沅的问话。
季窦无奈,只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然后笑着道:“阿沅猜的不错,此事确实是我故意放任为之。”
“为什么?”程姒沅急切的问道。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明明可以阻止的事情却要放任,难道季元洲一条命就真的这般不值钱,还有季氏一族的名声真的就要毁于这件荒唐的事情上吗?
看着她眉眼中的不解,季窦倒是轻笑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