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里面记录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年代的都有,包括五六十年代于东还没出生时发生的事情,而这些事情都是于东后来听长辈们说的。
里面出现的人物有学生、老师、外来务工人员等等等等。
他们之间的这些事情时间线很乱,一会儿是五六十年代的事情,一会儿又是七八十年代的事情,一会儿又是九十年代的事情。
有些能连在一起,有些又根本毫不相关。
不少琐碎的事情,于东都不太记得了,但依旧被喝醉了的自己记录了下来。
于东想了想,又重新找出几张新的纸来,想要把昨晚写的东西整理出来。
他原本以为并不难,但是真做起来就感受到了其中的难度了。
一方面记录的这些内容确实简陋潦草,另一方面很多事情要想半天才能想得起来,还有一些压根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整整花了半天的时间,于东才算把上面的内容整理得七七八八。
这会儿故事线竟然明朗起来,从时间来分应该是三条线,五六十年代,七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后两个其实可以合并到一条线上面去。
里面涉及的人物很多,故事也很多,有的能连在一起,有些则彼此独立。如果这是一部,则是一部带着一点史意,专注于上沪市井的。
但是单单如此,它还成不了一本。
于东需要加几个主要人物把里面的故事串联起来,让他们从最早的五六十年代活到九十年代。而且要表现上沪的变迁,本地话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纯本地话又对非本地读者很不友好,他又得花心思改造本地话,让人既能通过语言感受到上沪,又要让人能够看懂。
只不过于东这样做的话,后面金羽澄的繁花可能就未必会出来了。
但是相比于《繁花》,于东会做得更加彻底,他本身对方言写作这块没有任何执着,即便是改造过后的方言也只会是他作品中的边角料。
因为他担心这些东西反而会把自己的创作给限制在一个圈子里面,于东在读《繁花》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金羽澄似乎是被自己改造的这种语言给限制住了。
又或者,他是被网络连载给限制住了。
于东要写上沪,却不可能写出来《繁花》,昨晚写下的这些呓语让他很有感触。
这种神奇的意识流动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十分迷人。
不过于东没有急着动笔写,他想再等等,说不定还能从这几张纸上“破译”出更多东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