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青青一说要留她吃晚饭,这腿啊,就立马走不动道了。
沈青青笑眯眯地取出六只碗,盛好面条,浇上刚炸好的油鸡枞,搅拌均匀,然后拍拍大宝的肩膀,“过来端你的面,小心点。”
孟琦风迫不及待捧起一碗面,临走时忍不住把头埋到面碗前深吸一口气,香味扑鼻,激动得一张小脸黑红黑红的,跟烧红的烙铁似的。
接着是二宝,三宝和四宝年纪小,端不稳,就由沈青青和贺氏帮忙端走了。
贺氏左右手各拖着只碗,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自从喝了你煮的菌汤,我做梦都在山上采蘑菇,这回可算能吃上热乎的了!”
“婶子要是喜欢,以后可以天天吃。”
贺氏愣了一下,随后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你要在镇上开面馆,不会就是准备卖这种面吧?”
沈青青笑得如沐春风,“婶子猜对了!所以这次您可要好好品尝下,有哪里需要改进尽管跟我说。”
“别的不说,光闻着味就够了!”贺氏快言快语地评价一句,跑到桌前放下两只面碗,连坐都没坐就直接弯腰来了一口。
面条爽滑劲道,口感好;油鸡枞香香辣辣,味道鲜美。更神奇的是,她竟然能从一碗素面里吃出来鸡肉的味道,浓郁的香味包裹着唇舌,令人欲罢不能。
无数个形容词打她心里溜过,最后说出来的只有两个字:“好吃!”
沈青青也弯腰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一家人风卷残云般吃完了半锅面条,全都撑得挺着肚子靠在墙根打嗝。
休息一阵后,沈青青起身把碗筷收拾了,然后把剩下的鸡枞菌清洗干净,全都做成了油鸡枞。前几天剩下的菌子也没浪费,都用油炸过后装进了坛子。
贺氏陪着她忙到了深夜,临走前沈青青特意给她盛了一大碗油鸡枞,“婶子,把这个带上,回去炒菜、拌饭都香的很。”
贺氏摆着手不肯收,“这些你就拿去卖吧,我要是想吃,自己上山采一点就好了。”
“不认识的蘑菇可不能乱采!”沈青青连忙制止了她的想法,“山上野生菌的种类五花八门,有些美味可食,有些吃了会中毒,轻则呕吐腹泻,严重的直接要人命!”
“这么严重?”
“那可不!”
每年蘑菇季,新闻报道的死亡人数能是假的吗?
她采了那么多年野生菌,也只敢吃熟悉的种类,遇到认不清的碰都不敢碰,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躺板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