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贤侄都这么说了,李某就不强人所难了。”李永泰又向他拱了拱手,态度依旧和善,“不过如果贤侄他日需要找其他人合作,请务必先考虑再下。”
“一定。”孟渊向他回了一礼。
李永泰走得时候还是笑眯眯的,等出了孟家小院,脱离了孟渊的视线范围,立刻变了脸色,“呵呵,不能背信弃义,商场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情义!”
小厮歪着嘴笑得奸诈,“老爷,我们要不要给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一个教训?”
李永泰不动声色地瞟他一眼,“你都跟我三年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柿子当然是拣软的捏,这男人的媳妇明显是个厉害角色,要下手也该是对秦风下手。”
“那小的这就去安排?”
“尽快吧,耽误一天就少赚一天钱,我这心里难受啊。”李永泰捻了捻胡须,想到秦风因为菌油赚得盆满锅满的模样,嫉妒到眼睛发红。
秦风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吃过早饭便兴冲冲地提着礼物来到了杨花村。
孟渊没把有人找上门谈合作的事儿当回事,所以就没跟他提李永泰这个人。
上午两人一块到后山选了块位置不错的地当实验田,吃过午饭便领着十来个傀儡人去挖保温的地窖了。
好多年没干过粗活,猛地挖了半天的地,他累得腿都要断了,当天晚上走前就跟孟渊撂下话了,以后再也不来干活了。
为了那两口吃的不值当,他还想多活两年!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秦风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便倒头睡了。
前半夜睡得倒还安稳,后半夜便迷迷糊糊做起了梦,梦里有个女子坐在悬崖边不停地喊一个人的名字。
具体喊的是什么他听不太清,好像在叫“啊风”、又好像叫的是“啊玢”。
而且他也看不清那女人的容貌,只依稀看到女人青色的裙摆和雪白的脸颊。
他就听着那女人一直叫啊叫,叫到最后又睡过去了,第二日醒来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是做梦,梦哪需要什么逻辑。
但第二日睡觉时他又梦到了那个女人,她还是和昨天一样,坐在悬崖边叫人的名字,声音特别温柔,跟猫爪似的,挠得人心里痒痒。
这回他没忍住,上前搭话了,问女人在找谁,需不需要帮忙,女人没应声,只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还是没看清女人的长相,但瞥见了她眼角处的泪痣,泪痣上还挂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看的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亡妻,亡妻的眼角也生了这样一颗泪痣,每次哭泣时也如面前的女子般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