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他既然姓陈,应该和樊越山上的陈家有关系,就想到陈家摸摸底,结果一上山就碰到你们了。咋样,你们认不认识那个姓陈的道士?”
沈青青没直接给答案,反问道:“那道士是不是四十来岁,生得人高马大,一身煞气?”
赵赢惊喜地睁大眼睛,“对,就是他,你们认识?”
孟渊轻咳一声,“赵将军应该也认识。”
赵赢:“嗯?”
“殷朝名将陈比天。”
“谁,你说谁?”
赵赢一哆嗦,咔擦,屁股下面长凳又断成了两截。
沈青青没忍住,噗呲笑喷了。
孟渊不忍直视地把他从地上拽起来,重复道:“陈比天,自封陈青帝的那个陈比天。”
“老天爷哎,这回算是遇到对手了。”赵赢揉揉尾巴骨,表情复杂地坐到了另一张长凳上,又问:“那他手下的鬼军还在不在?”
沈青青道:“应该不在了。”
赵赢吐出一口气,“那就好。”
气还没吐匀,就听沈青青说道:“但是他们可以重建。”
赵赢又一哆嗦,长凳又垮了一条。
酒楼掌柜心疼得眼都红了,连上前劝道:“这位客官,要不您站着吃吧?实在不行,坐我腿上也可以。”
赵赢打量下他的小身板,“把你压死不用赔钱吧?”
掌柜:“打扰了,你们继续。”
酒楼掌柜一走,赵赢直接趴桌子上了,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我读书少,你们能跟我讲讲陈比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怎么还带死而复生的?”
“准确来说,他就没死过。”沈青青纠正他的话,“道家有句话叫‘人之生,气之聚也;人之死,气之散也。’这股气可以理解为三魂七魄,身死魂灭才是真正的死亡。”
“陈比天当年只是身死,魂魄并未完全散去,躺在棺木的这些年,应该在用八孔引魂灯修复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