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打了大半年,最终以大齐胜利、姜国割地赔款结束战争。
两国交战最是劳民伤财、损耗国力,姜国本就不算强势,上场战争又损失惨重,怎么可能休息了短短半年就敢卷土重来?
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孟渊将心中忧虑与何维说了,何维脑子灵活,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你的意思是姜国这次出兵是受人蛊惑?襄南王吗?”
他烦躁地抓抓后脑勺,“通敌叛国可是要受万民唾骂、遗臭万年的,齐盛连这种事都干?”
“他怎么不敢?”孟渊冷声道,脑海里闪过的是齐盛挥刀砍人的血腥画面。
那个人眼里只剩下权势了,只要能夺位成功,百姓的生命、国家的领土、自己的名声,对他而言算得了什么?
何维僵硬地往墙边一靠,面露忧愁,“如果齐盛真和姜国人达成了什么狗屁协议,现在姜国出兵,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也要动手了?”
两股势力同时发难,而大齐只有一个赵将军,这可怎么办才好?
“应该不是现在。”孟渊看一眼窗外浓稠到几乎要滴下来的黑云,“如果我是齐盛,自然要等到兵力全都集中到南方时,一鼓作气,直入皇城。”
看来他们都低估了齐盛的手段和无耻程度,也许从一开始,齐盛就动了与姜国联手的心思,陈比天和宁家只是他的棋子。
若成就利用,若不成就舍弃的棋子。
房间里一片安静,许久,何维愁眉苦脸地问:“难道我们要弃渝州于不顾,继续盯着齐盛吗?”
“不行。”孟渊立刻否决了他的想法,“姜国狼子野心,一个渝州根本满足不了它的胃口,渝州之后是通州、宣城……我们不能因为顾忌齐盛而放弃南地各城百姓。”
皇位重要,百姓的生命同样重要。
“轰隆。”
外面响起惊雷,雨落了下来。
有雨丝顺着窗户缝隙吹了进来,落在人脸,一片冰凉。
孟渊抬手合上窗棂,黢黑的眼眸中光芒涌动,“给赵将军递一封信,让他放心去渝州支援,襄城这边交给我。”
“你?”何维张着嘴,面露惊惶,“孟渊,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很有魄力,但行兵打仗并非小事,万一出了纰漏就要用无数人命填补,届时你就是大齐的……”千古罪人。
最后一个词,他没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