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奉祁一起被堵在城门的还有其他人,他们都在叫嚷着不平,怎么能进就不能出呢?
明明前脚才迈入城门,后脚便是封城了。
镜花节的快乐很快就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所笼罩,一切都只因杀心观音的出现。
守城的侍卫只能一遍遍的说着,只要城外有人来接的话便是可以回去了的,或者等着城主的吩咐,该出去的时候便是可以出去的了。
奉祁觉得自己怕是不能在城中继续待下去的了。
按照杀心观音的本事,只要是看了自己一眼,怕是就可以认出来的了。
当初自己只不过与打了个照面,第二日便是出了通缉令,上面的样子也是有五六分相似的。
若是现在他站在自己跟前,怕是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那日沈池裹得严严实实,杀心观音不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吗?
所以自己必须早早离才是。
看着自己来时的路,奉祁莫名的觉得有些烦躁,沈池本领通天,又有地下城相助,自己倒是丝毫都不担心的。
当初他仅凭一己之力便是可以从杀心观音的手中逃脱,更不用说现在在他熟知的临冬城了。
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也没有人主意奉祁。
奉祁裹了一件厚实的黑色披风,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便是传出了消息,只要天明,城门便是可以大开了的。
到了后半夜,半空中竟然是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寒意也是铺天盖地的砸来。
聚拢在城门的人也渐渐的少了,也有些人被城外的家人所接走了。
奉祁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心却是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
这一夜沈池是不是真的可以平安离开?
沈池在离开的时候,曾经在奉祁的耳边落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
他说倘若自己天明时分还没有回来的话,那么便是自己离开吧,只管将他丢弃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