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管家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了。眼下,来了这些流民,随后而来的还要更多。他也没心思与张涵多说。
“河边来了许多流民……”张涵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哦,那你有什么想法?”张王氏一听,就知道张涵有话要说,便笑着问道。
“这些流民不能放任不管,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必须得把他们组织起来。”
这些都是常识,张涵张口就来,侃侃而谈。
“让他们自己出人手,咱家出管事的,领他们砍些树,先建几个厕所,盖些住处,搭些炉灶(离住处要有段距离)。必须让他们生活在清水河的下游;必须在厕所大小便;必须把有病的人隔离;必须把死者深埋;……
不过,先多调些家兵到张坞,必要时一定要能压制住这些人。还有,刚刚梁爷爷说,县里的粟谷已经涨到一千多钱一石了,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张坞不能这么做,让祖父打招呼,粟谷不能超过550钱一石,……”
“这可不行!”张王氏兴致勃勃地听到此处,连忙从中插了一句,“宝宝,你心地好,像你父亲,这是好事。可是,坞里的老老少少,都指望着多挣两个钱,你这么做……”
“这好办,”张涵早有准备,“就说张家不参与卖粮。我想,各位长辈就一定不会有意见了……”
梁管家与张王氏面面相觑,那损失的,可就是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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