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艘,其余都是两三丈长的小渔船……”
“带上受伤的兄弟,走!”
百石以上的大船至少也要六七丈长,这是不会看错,虽然不能建全功,但俞县城上火把闪烁,动静渐渐大了起来,现在可不是贪功的时候。亮的号角声中,骑兵纷纷驱使爱马跑起来,待城上的弓箭手准备就绪,骑军早已去的远了,身后只留下一片火光遍地狼籍。
远远的望着漆黑的旷野,孙大耳朵脸上的刀疤一阵抖动,在火把的闪闪烁中,象是活了过来。说不出地狰狞。随在身边的亲兵都知道,孙大耳朵这是怒极了,都站得笔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似乎要透过夜色,找出骑军的踪迹……
穷苦人家也没有名字,不是叫排行,就是称外号。孙大耳朵的耳朵比常人大出两圈,自然就被叫作孙大耳朵了。孙大耳朵就是俞县黄巾的头领。
孙大耳朵本是甘陵人,是性格暴躁,孔武有力,又有点小聪明,在市井里颇有号召力。张角起事的时候。孙大耳朵觉得是个出头的好机会,便率先响应,并带着甘陵人抓住了甘陵王。随后,孙大耳朵充分发挥了他性格中残暴的一面,把王府中人杀了个干干净净,他这人一动怒就要杀人。他身边地亲兵都知道他的习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孙大耳朵恶狠狠地四处张望了半天,居然忍住了怒火,一把揪住身边的一个亲兵:
“传令下去。立刻招集所有人,天亮之后。我要看到俞县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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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六,清晨的阳光明媚亮丽。照在身上暖乎乎地。但俞县内外却是一片肃杀,孙大耳朵把俞县人分成了三份:壮丁、壮女、老弱。五天的时间,他驱使着所有俞县人夜以继日加固着俞县。
站在河边的高地上,张涵眺望着俞县,久久没有说话。
“不是说孙大耳朵是个木匠??”张英也跟着看了半天,咋舌不已,甚是怀疑情报的准确性,“难道大汉国木匠都这么厉害喽?”
张涵没理会他。这一回还真是咬在硬骨头上了。如果事先知道孙大耳朵有这一手。他肯定不会派伍子芳断了俞县黄巾的归路,打草惊蛇的。
孙大耳朵拆了全城的住房。把俞县城头用木头分成无数隔间,彼此之间互不相通,前面是则一层厚木的栅栏,所有木头上都糊着厚厚的泥巴,用来防火。然后,孙大耳朵把所有壮男壮女安置在前方,后面用黄巾督战,又削木为兵给壮男壮女们配置了长长的木枪和铁叉,这种长兵无法在狭小地空间――比如说隔间里――使用,也就是说,不能对黄巾使用,却可以从栅栏中不断的刺出。城中只留下老弱做饭,并搬运补给――这些东西都是用长绳,从城中吊上城头。
“很麻烦!”伍子方言简意赅。
“嗯,即使攻上了城头,也无法向两边扩张;顶上有盖,前面有栅栏,弓箭就去了大半用场;而想爬上城头,还要先破坏栅栏。这一道栅栏就是个坑,恐怕要用无数地人命添进去……这城就算打下来,俞县恐怕就没有活人了!”
高顺在旁边喃喃自语道。
“不止如此!城门肯定用沙石堵死了的,后面肯定也是堵死地,如果是我,就连上下的通道也全破坏掉,就是攻上了城,也别想进城!
孙大耳朵这是要拼命了!”
“这城不能硬打!”
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张涵最后悲悯地看了一眼俞城,转身回营了。他带了八千兵马来打俞县,本有练兵的意思,看来是没有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