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但笑不语。
连饮了三杯酒,张涵才把这口气顺下去。
“幼安,我来问你,你读了这许多书,总想做些什么吧?
比如说,著书立说、开办精舍、传授弟子什么的……”
张涵总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管宁与他交往多年,也相信他的人品,并不隐瞒,反正,张涵纵有千条妙计,他管宁自有一定之规。
“嗯,著书立说,眼下是没什么可能,也许将来会有这么一天,但现在我的学问还差的远,这话不必多说;开办精舍、传授弟子什么的,也是如此,如今我自己的学问都还没有到家,更谈不上这些了……
我呀,就希望我母亲身体健康,每年能多收几石粮食,也好令她老人家过的好一点儿。其它的,有空就多读些儿书好了……”
张涵暴汗,这人**还真少,看来,只好从管母那里说话了,要对不住伯母了……
“幼安弟,既然你如此说,我这做兄长的,就不能不说说你。
幼安弟,你每年种这几十亩地,糊口是不成问题。可是,一旦年景不好,或者稍
,恐怕就要入不敷出了……
老人家年事已高,眼前身体还算键旺……”
“咳!”
张涵正说得管宁满面惶恐,屋子里忽然传出了一声咳嗽声,打断了张涵的话。咳嗽声很熟悉,张涵一听便知,是管母的声音,话顿时就说不下去了。管母在屋里做饭,显然,老人家已经听见他的话了,要不,就是不想让儿子为了自己而改变志向;要不,就是不满张涵拿她来做文章。张涵暗道,肯定是前者。不管怎么样,张涵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继续说下去了。
张涵怒目而视,狠狠地瞪着管宁――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成想,管宁也在瞪他,竟然拿这事来说话。一时间,两人坐在一起,一声不出,有如斗鸡一般。静静地对视了半晌,管宁终于先撑不住了,侧首避开了张涵的怒目。张涵重重哼了一声:
“幼安弟,我刚刚说话,是有不妥之处,是我对不起伯母!”
张涵起身向窗户作了个大揖,以示赔礼。屋子中传来几下零乱的脚步声,管母连忙避开,不肯受他的礼。
“可是,管幼安,你呢?”
管宁的面沉如水,很是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涵也不理会他,接着说道:
“管幼安,我就把事情明说了吧!
孔夫子曰:有教无类。又曰:自行束?以上,吾未尝无诲焉(十条干肉结为一束即为束?。孔子是说:只要送一束以上干肉条的,我就没有不教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