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我身为大汉国青州刺史,当然是要保境安民,履行我的职责……”
戏志才闷哼一声,“少敷衍我,小心我去告密!”
张涵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面色不变,一点表情都没有。
戏志才微笑不语,这也想吓他。不过,时间一长,戏志才却有点挺不住了。屋子里安静的像是坟墓,静谧中蕴藏着杀机……很快,他的笑容就僵硬了――维持微笑不变也很难。
戏志才怒目而视,用力揉着僵硬的脸颊,恶声道:“我这是肌肉僵了,可不是怕了!”
张涵也不以意,摇头晃脑道:“文臧,你我相知多年,何必说这些闲话,你去会有用吗?而且,难道你会去吗?”
戏志才呲牙咧嘴,苦笑道:“不会!”
当然,不会!
不说多年来的情谊,不说张涵比灵帝强一百倍,只从利益成败考虑,戏志才也不会去。
如果张涵造反,轻易就能煽动几百万流民――这样的办法,戏志才随随便便都能拿出来七八条。他能想到的,张涵没有理由想不到。此外,张涵身为青州刺史,若是打起“清君侧”的旗帜,立刻就能拿下青州,并掌握相当部分郡国兵。那样一来,势必会比黄巾之乱更为可怕。那时候,大汉国内忧外患一起发作,只怕立刻就会完蛋。灵帝就算知道张涵想造反,也只能安抚。何况,戏志才没有一点证据,能否说动灵帝那个糊涂鬼,还在两可之间。
灵帝从来就不是个明智之人,他曾经问过侍中杨奇:“我和桓帝比起来,怎么样啊?”言下之意,灵帝认为自己要比桓帝强很多了,自然也希望杨奇知趣,说些恭维的话。可是,杨奇却不想昧着良心说话,便对灵帝说:“陛下之于桓帝,亦犹虞舜比德唐尧。”――意思是说,不要比了,你还不如桓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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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跟随在张涵身后,穿过内院的一处隐蔽角门,转了几个弯,穿过一处狭长的甬道,沿途一个人影也没有,最终进了一座小院子。院子里没有任何装饰,平平整整的青石地面,没有花草树木,没有死角,是一间小小的四合院,戏志才在这里才看见几个面熟的亲兵守卫。
张涵成为青州刺史以后,对刺史府的内院进行了翻建。在刺史府的内院里,有一个偏僻的院落与其它庭院分开,那里是张涵亲兵休息的地方。院落的形状不规则,小院子就隐藏在院落消失的角落里。亲兵们住习惯,也就不在意了,而别人也不会进入到亲兵的院落。小院子有着厚厚的墙壁,所有关键的会议和交谈,都发生这里。
为了隐蔽起见,这个院落不大,内里的房间也算不得宽敞。好在参加会议的人从来就不多,今天人数较多,也只有张涧、刘文标、
戏志才、岑涛、项奉和张涵。一张大桌子摆在正中,其他人分列两旁。
治中从事张涧是张涵的左右手,主管流民安置,张涵有事总爱与他和戏志才商议。张音是张涵的耳目,主管麻雀,负责情报。刘文标是刺史府的大管家,主管张涵的亲兵,负责内卫和参谋。岑涛已经管理族学六年,前年来青州的,现为安民从事,目前是张涧的副手,协助安置流民。项奉是张涵的财务总管。族学转而交给了张罗负责,家中的普及教育,被交由岑澜负责,而张律则加入到家兵之中。张家的家兵数量已经超过四千人,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几年来,族学不断把优秀的毕业生,送到青州来,担任张涵的亲兵。张涵的亲兵已经发展到三百多人。亲兵本是族学中的矫矫者,随侍在张涵左右,张涵对他们更为熟悉了解,他们也得以在参谋上进一步学研究。然后,张涵会把亲兵再派往各个关键位置。比如说,张涵给张、张律和伍子方各配备了一组参谋。毋须讳言,这也是为了加强张涵的控制力。内卫是张涵这几年新组建的一个部门,主要负责内部监督。在张涵的示意下,刘文标在亲兵中发展了少数内卫。当然,在亲兵中发展内卫,只是权宜之计。
张涵自然不会介绍这些,在坐的彼此都认识,如今只是简单地重新认识一下。
“阳的势力可分为三股: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以大将军何进为首的外戚,及以党人世家为首的士大夫。
其中,宦官势力最强,他们依附于皇权,只要灵帝信任不变,他们的地位就无可动摇;士大夫势力最弱,治理国家却离不开他们。外戚势力居中,为两者所拉拢,也膨胀很快。这却不是陛下所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