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一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一会儿也没有老实的时候,在钱山身边跑来跑去。
“没想什么……”
“骗人!没想什么,还坐了一下午,是不是想娥姐姐啦?”
钱山心中一痛,抓住王十一的脑袋,把他的小脸揉成了一团,咬牙笑道:“小子,话不能乱讲呀!啊?”
“痛!痛!山哥,我错了,我一定不说,一定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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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回来啦,到家里吃饭吧,这两个小子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嗯,不用,我去管大哥家吃饭,约好了的,改天再说,改天再说……没有,小十很懂事的,”钱山拍拍王十一的小脑袋瓜,“十一也很懂事,也很懂事……”
一路打着招呼,钱山抵达了目的地。院门没有关,稀疏的板杖围成了半人高的栅栏,一个大汉手持一把环首刀立在院中,四尺长的环首刀挥舞间,凛凛生威,他的招式极为简单,无非是横砍竖劈,越长的环首刀越难使,
到管亥挥舞自如的样子,钱山都会不由自主发出一阵时候,自也不会例外。
管亥回身抓起一把环首刀,一抖手,抛了过去。钱山轻笑一声,抢前一步,一伸手便已抓住了环首刀的刀柄,他并不直接冲上,反而闪向管的左侧,管亥笑笑也不急着出刀,只是小步的踱着,时刻保持自己正面冲着钱山。
钱山脚步不停,手上三两下,就用布条将刀柄上的圆环绑好在胳膊上,并立即向右闪了一步。果然,他一准备就绪,管亥举手便是一刀。钱山连忙闪开,手中长刀轻轻一磕侧翼,便将攻来的长刀卸开,然后顺势一劈,刀光一闪,业已向管亥的脑袋招呼过去……
管亥临危不惧,反手一撩,“?!”钱山手心一热,环首刀若非缠得结实,险些脱手。
“你这样是不行的!”管亥一刺,钱山赶紧闪开,管亥手上不停,嘴里也开了火,“战场之上,哪里有那么些闪避的地方……”
“嘿嘿,”钱山讪笑不语,‘战场上遇到你这样的,那是倒霉!有几个人有你这么大力气?!谁都知道,战场上用的都是最简单的招式,可用那对付你,还不是三招两式就死于非命啦……我闪,我再闪……’
“行啦!行啦!开饭啦!”
屋里不知何时出来一位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字快有七尺了,身材婀娜,皮肤微黑,眉清目秀,微笑着看了一会儿,眼见得钱宁落在下风,立刻喊了一句。
钱山这才留意到那姑娘,心中一喜,随即又泛起一股苦涩,悲喜交加,不由分说呆住了,哪里还顾得上一口长刀迎面劈来。钱山猛然停住不动,管宁大惊,猛一用力,环首刀贴着钱山,深深陷入土里。
“哎!年轻人呐……”
管亥拖着长刀进了屋,留下了一对年轻人在院子里。
红日西垂,天色渐渐暗下来,朦朦胧胧的,两人都没有说话,院子里静悄悄的,风温柔地围着两人转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