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谣言多种多样、说法不一,却都称青州军败了。
“怎么会呢?”
不是左丘亮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化太快,转眼间,雄纠纠气昂昂的青州军就战败了。作为临有数的世家,他地消息自然远比平头百姓灵通。张涵已秘密下令各县,征集青壮,说是要讨阀董卓云云。但是,这样的借口如何骗得过人。青壮打胜不打败。只有守城还用的上。
“嗯,”左丘林也没有更多的消息。北海以南都是战区,被张涵严密封锁了。“黄巾什么的,肯定是胡说,不可相信;泰山贼就算与泰山军配合,恐怕也不可能打败青州军,但应太守文武兼资,曾经做过车骑将军,也许有什么奇谋也说不准;但最可能的,还是徐州出兵了……”
左丘林得意于自己地先见之明。不过,他也有些担忧。战乱一起。世家大族在其中也如蝼蚁一般。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选择,只好让儿子抓紧时间招募训练更多的家兵,以应付时局的变化。
谣言在私下传播,张涵便已经知道了,一直在密令郡县追查。然而,谣言愈演愈烈,却始终也没能查出个结果来,张涵大为震怒,重责了不少官吏,公开下令彻查此事,并严禁传播流言,如果有违者定要严加惩处云云。郡县的吏卒们大肆出动,抓捕了不少人。张涵为政宽和,从来没有如此行事。
一时间,青州人心惶惶。谣言传的愈发广泛了。各式各样的谣言满天飞。
许是见势不好,张涵下令没有几天,又撤消了这道命令,把所有被抓的人都放了,声称青州军大获全胜,已经大破泰山贼,不日就可以返回云云。然后,张涵全副武装,检阅了屯田兵,也很威武雄壮,民心稍定。不过,在明眼人看来,屯田兵远不如州郡兵有战斗力。队形不整,还不时有嗡嗡声,张涵在上面讲话,有时都听不见。尤其是,友有还得到了准确消息,张涵近日脾气暴躁,身体不好,还罕见地涂起了脂粉。
又过了几日,各地的民壮已经组织完毕,开始训练了。青州军依然还没有返回。这时候是七月初七日。
在青州六郡国中,却是平原郡的形势最为混乱。岑涛剿灭了五家豪强,深深地得罪了许多人。而这五家之中,西昌平刘氏、平原王氏和乐陵郑氏都是当地大姓。在大汉国,一个传承了百年家族,往往会有千百人之多,他们与其他家族互相通婚,彼此之间,关系非常复杂。普通的传言传播越远,也就会越离奇。何况,有许多人还恶意地添油加醋。一些偃旗息鼓地豪强大族,重新将私兵拉出来,大肆训练扩张。
“王氏怎么说?”
宋惠民说话的时候,胡子一翘一翘地,甚是可笑,但屋里的人却没人有心思笑。
“王氏不不要指望了,茹姑去探了口风,结果,却被教训了一顿,”郑重摇摇头,他有些不以为然,“我早说过,王舆地事,王氏是不满意,但也不会因此与张涵决裂的!”
“那没关系,只要有人不满,那就好办,到时候,由不得王氏不参与……”
“刘氏呢?”
屋子里有些昏暗,隐隐约约坐了不少人,坐在一侧的刘柏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但从他的声音里,可以知道他是一位中年人。
“族里那些老人不肯,但我们是决定了,刘氏能出三千人!”
“我们能出千五!”
“我家出两千!”
“我家出五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