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天下尚还安定,袁本初引董卓入京,从而为祸于天下,可知袁氏之智;
薰卓战败而逃,袁本初乃招公孙瓒南下,自己则回兵东向,以图谋冀州,可叹袁氏之仁义;
孙文台奋勇当先,收复阳,袁本初却使人夺其州郡,可想袁氏之宽厚;
……
袁本初如此雄才大略,今日,将军欲投入其麾下,我实不敢阻拦。只是有三个问题,我也要请将军考虑一下……”
荀冷笑一声,也不辩驳。眼见大功告成,却半路杀出个戏志才来,荀心中很是恼怒,他为人深沉多谋,戏志才举的几个例子,不是可以轻易推翻的,争论起来多半还要牵涉到韩馥。于是,他便暂且忍隐不发,作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将军投入袁本初麾下,袁本初要置将军于何地,才能安心?”
戏志才这话问的厉害
投了袁绍不过是保全身家性命,若是不能令袁绍安心都无从谈起了。
“袁,袁将军宽仁容众,置将军何地,皆可安心!”
见荀这么说,戏志才不由笑道:
“袁本初如此宽仁,为什么不能置将军如今日?”
荀无语中,他再能言善辩,也不能掩盖袁绍夺冀州的图谋,总在这上面绕来绕去,韩馥若不恨从心头起,才怪了。戏志才也不是真要他回答,看荀不说话,自己便接着说道:
“袁本初夺将军之冀州,将军怨不怨恨他?即便将军不怨,袁本初会不会相信呢?”
听见了前一句,韩馥还可以安慰自己,听到了后一句,就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他不怨恨,是绝对不可能的,如今要让冀州也是出于无奈,被迫如是。对袁绍这个罪魁祸首,他怎么能不能怨恨?他可以说不怨,问题在于,袁绍能信吗?说信,韩馥自己都不信。
“此前,将军兵临渤海,我曾经听说,袁本初切齿衔恨,将军入其麾下,能安居吗?”
“将军毋须担忧,袁将军明白事理,将军让贤之功,世人明见,将军必安如泰山!”
听见戏志才的这个问题,荀赶紧开口――总算能说上话了,他也不提袁绍会不会怨恨,这事一想即知,骗不了人,他只从利益上说话。
被打断了说话,戏志才也不在意,冲着荀笑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将军领冀州已有多年,得罪的人多了,岂是袁本初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