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后悔没穿铠甲,多杀两个贼子也好……”
“也是,那时候怎么就忘了……”
听闵纯说话,耿武也后悔了。
有意思,骑在马上,张涵看的津津有味,他在心里暗暗庆幸,多亏没上前答话,看这架势,若自以为‘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已养成’,挨骂的就是他了……呃,太史慈呢,张涵转头找了找……没有看见。
这什士卒是张涵的卫士中身手最好的,身上的铠甲自也是极好的,却不知太史慈从哪里找了几根木棒,都是一个粗一头细,有一根木棒上,还带了根枝叶,也不道是路边的哪儿棵树遭殃了……
十个人围着两人转了转,忽然齐声大喝:
“杀!”
紧接着,十人便一起冲了上去……
只听见“?”、“咻”、“啊呀”的一阵乱响,两人已经被摁在了地上,并迅速地绑到了一边去。起来,闵纯、耿武的身手也不错,尤其耿武曾苦练了
间,又经历过战阵,十名卫士虽然身手远超过两人,伤害人,并不受到伤害,也并不容易。这十人一声呐喊,冲到半路上,便闪到了一边。两人正感诧异,就觉手上一痛,长刀便出了手,接下来,两人就被抓住了。这建功的神射手,自然就是消失的太史慈了。四十几步的距离,即使是无头箭,太史慈也依然是百发百中。
印绶的交接,就是个形式,这里就不多描述了。韩馥辞去了冀州牧,由张涵接任,然后,张涵表其为光禄大夫,并辟为青州别驾。韩馥归于列中,与众从事一起山呼主公,让冀州一事便告一段落,算是完成了仪式了。
仪式结束后,张涵举行了盛大的酒宴――今后便是一家人了,彼此之间认识一下。值得一提的是,韩馥在酒宴后,私下里,婉言为闵纯和耿武求情。
“文节,有心了……”
张涵明白韩馥的心思,便细心安抚了他几句。韩馥为人还是很有分寸的。张涵令人擒下二人,便是无意取他们的性命。而他在私下里求情,也避免了收买人心的嫌疑,又给张涵留下个好印象――别人为他连命都不要了,韩馥也多少要讲写情意。自然,这是建立在对张涵的观察分析之上的,韩馥有相当把握,才敢行此事。
张涵见到闵纯、耿武,已经是第二天地事情了。想是士卒们。或太史慈,对二人在这个光辉的时刻出来捣乱,甚是不满,棍棒之下也没有了分寸,耿武鼻青脸肿,闵纯则带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神似家有贱狗。
“咳,”张涵咳嗽一声。很严肃地与二人进行了对话。
坦率地说,张涵也认为,这场对话,以形式居多。但是,谈话还是要进行的。如此一来,传扬出去。也是一番识英雄重英雄的佳话,成就了二人的忠义之名,也成就了张涵的宽宏爱士之名。何乐而不为呢?
“文节,非是无才之人。然能文能武,出将入相之人,终究是少数。有人善文,有人善武,各有所长而已。
治世重文,乱世崇武。这些都是平常的道理。文节文才出众……生在治世,必是一能吏。不过。时势造英雄,既然遇到了乱世。有些事情也就说不得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张涵抽丝剥茧,说了一番平常地道理,便将夺冀州的行为,变成了对韩馥的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