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慎点点头,这事可能指使的人多了,二弟动手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想到此处,张慎忍不住露出丝苦笑,他在乎兄弟情谊,二弟可未必在乎。尽管这么想,,张慎还是依稀感到丝安慰。真要是不在意感情,根本不必在意是谁指使,知道有这种可能便是。张慎心中多少有些怨恨,也依然放不下。
不说张慎如何自艾自怨,项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联了一遍,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怎么,项叔?”
张慎以为,项奉是在嘲笑他,口气不免有些生硬。项奉心思却不在这里:
“公子,我是笑这指使人画蛇添足。
如果田原一事,见好就收,主公即便知道了原由,多半也会装作不知道,不予理会。钱庄前所未有,难免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反对的人也很多。假如
样的事情多了,也会给人以口实……
不过,事到如今,以主公的脾气,是决不会罢休了,势必会查个清楚明白。
公子,你说,这是不是弄巧成拙?”
项奉说到最后,不禁哈哈大笑。
张慎想想,也笑了起来。知父莫如子。张涵为人看似大公无私,骨子里也是护短的。如果事情不大,张涵多半不会插手,而是给他当成磨练了。事情闹到眼下这个地步,张慎再怎么样,张涵却都不会让他吃亏了。
“不过,项叔,我们也不能坐等,总要尽到我们自己的努力才是!”
“不错!”
项奉笑眯眯地点头,临发生的一切,张涵肯定是在密切关注,这可是大好的表现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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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李氏昏昏沉沉离了四海钱庄,满腹的心事,一路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回了家。好在同行之人多次提醒,田李氏才强提起精神,支撑着回到家中。
田氏在齐国是个大姓,历史一直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大汉立国以后,田姓嫡系多被迁往关中,但四百年下来,田氏开枝散叶,田原这一支子孙日渐昌盛起来。不过,四海钱庄的背景,并不是什么秘密,而田原也是个败家子,愿意前去钱庄闹事的人便少而又少了。田氏族人同去者稀,可也是自家人,见去者平安返回,不由都有几分欢喜。
“我在钱庄,那一声断喝……”
田春不顾鼻青脸肿,尤自吹嘘不已,又连声催促上饭。令人又是好笑,又是厌恶。田李氏心不在焉,任其施为。众人只吃得沟满槽平,方才陆续散去。
天色渐晚,灵堂中重新安静下来,几点烛光燃起,照在那口大大的棺材上,更显得鬼气森森。夫妻一起生活多年,田李氏也不害怕。倚在棺旁,田李氏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