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楼从儿子颤抖的的手里,抢过信来,实在忍不住心头怒伙,反手就是一计重重的耳光。末?被打的一栽歪,耳朵里嗡一下,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赫志贲连忙拦住难楼:
“算了,他还是个孩子,又不知是怎么回事……”
“孩子?”难楼笑声很是凄厉,“他都十四岁了,算什么孩子。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孤身穿越大漠,杀了钦旦……”
这本是难楼平生最得意的事情,可他此时说来,却说不出的凄凉。
赫志贲难忍心中苦涩,滞声道:
“看信吧!”
难楼看完了信,脸色十分怪异,忽红忽青,忽白忽紫,忽喜忽怒,忽恼忽愁。眼见难楼七情上面,赫志贲忍不住试探道:
“大人,怎么,张涵要求很苛刻?”
“……”难楼摇摇头,没有说话。
“大人!”
兀何急的不行,卖什么关子,到底怎么样,给个痛快话呀!
难楼叹息一声:
“张涵的要求,太宽大,太简单了!”
“好到令人不能相信?”
“对,就是好到令人难以置信!”
难楼重重地点点头。
张涵在信中给予的条件很是优越:征三万乌桓青壮年为骑兵,完全听从张涵的命令;全部上谷乌桓迁徙到内地,按邑落分散定居,无偿分给土地――等同土地改革,但不必花钱;其余待遇等同于汉民,张涵保证一视同仁,并保障乌唤人的财产安全;至于个人,难楼被封为王,
等也各有封赏。
大汉国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就像后世的美国一样。而乌桓人才过了两天好日子,之前比墨西哥还穷困。进入内地,是乌桓人梦寐以求、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如今,忽然变成了现实,不免显得不真实,很难令人相信。而且,张涵刚刚阴了他们一把,可信度就更低了。
难楼等人看信的同时,各个帐篷中的乌桓头人们也都接到了张涵的书信。即使有人不懂汉字,送信的质子在信都学习了快两年的时间,也可以帮助读信。自然而然,看过信件的第一反映,都是在质疑张涵的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