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实权,但有文道院院首坐镇朝堂,对于李党和王党的党争也有一定的制约,所以陛下其实并不在意两党相争。”
“我明白,这就是帝王之术,平衡。”张长生回应了一句。
“没错。”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如果你在文会夺得会首,正五品的云州通判是跑不了的,之后又会成为文道院院首的亲传,未来还有可能成为新任院首。”
“这一切都是为了斗法大会做铺垫,所以重点在哪?”张长生不解。
“只要你文会夺得会首,哪怕斗法大会失败,碍于文道院的影响,陛下也不会把你怎么样,那么迎接你的就是一路坦途。”
“你属于哪个党派?”张长生突然盯着言若成的脸,语气颇有深意。
“李党!”言若成沉吟了一会儿,将答案说了出来。
“所以你今天晚上给我说这些,就是为了拉我进李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活下去。至于你们那些党派之争,我不想参与。”张长生语气有些生硬。
“迟了,从我父亲在朝堂上保举你的那一刻,你已经打上了李党的标签,哪怕你不是,王党也不信。”言若成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文道院的人不是一直以中正自居嘛,那我夺得会首成了文道院的人,怎么还会认为我是李党的人呢?”
“一条新犬突然狼嚎一声,哪怕他之后从未露出獠牙,人们也不会相信它真的只是狗了。”
“所以,只要你被打上过一次标签,哪怕你并没有,王党也不会相信你,这,就是政治……”言若成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陛下呢?”
“陛下只关心平衡,至于你姓李还是姓王……不重要。”
“所以你给我说的这一切是……”
“活下去!”
“………”
半个多时辰后,几人结束对话准备启程。出门只见举着火把的队伍,犹如一条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