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可你呢？你是谁？”
这句话一出，她便直盯着梅长苏的眼眸，自己的眼眶则已有着些微泛红。
梅长苏又开始给自己套马甲，称自己乃是赤焰军旧人，曾经也是赤焰军一员。
霓凰自是不信。
她听着梅长苏的各种辩解，见他侧身不看自己，径直走到他面前，再次直视他，道：“你认识林殊吗？”
“认识。”
“他是真的战死了？”
“是。”
“战死在哪里。”霓凰步步紧逼。
“梅岭。”
“尸骨葬于何处？”她继续追问。
“七万英魂，天地为墓。”
“他的尸骨都没人收，一块遗骸也没有找到吗？”
“战事惨烈，堆尸如山，又有谁能认得谁是林殊呢？”
“我知道战场是什么样。”霓凰直接打断，道：“可你若是赤焰旧人，为何我刚才提到林殊之时，你不称之外少帅，而直呼其名。”
至此为止，霓凰已泪流满面，嘴唇发颤。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管是林殊还是少帅，或是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梅长苏轻声道。
霓凰不作理会，竟直接一把拉起他的手臂，掀开他的衣袖，在手臂上一无所获。
然后，她又不信邪一般，扯开梅长苏的衣襟，看着里头并没有自己想要驳斥他的证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眼前的男人，竟找不到丝毫旧人的痕迹。
“这明明有一颗痣，我记得这里有一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