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爱的是外国朋友哩。外国朋友,有的是钱,可供给她花。将来要到外国
去玩,也有朋友招待,你怎样比得上人家比不上,你就不配和人家做情敌。”
燕西道:“你这话,是损她,还是损我”说时,脸上未免放一点怒色。
秀珠以前和燕西热恋时,一向是当他已被自己征服了看待,所以常常给他一
点颜色看。燕西那时爱情专一,拜倒石榴裙下。秀珠怎样说,他就怎样好,决计
不敢反抗。
但现在不同了,燕西吃饭穿衣以至梦寐间都是记念着冷清秋。而且和冷清秋
还是刚刚假以词色,他极力地想进一步亲近冷清秋。这时碰着秀珠和他闹脾气,
他竟不太服调。这时秀珠又用那样刻薄的话挖苦乌二小姐,心里实在忍不下去,
所以反问了一声,问她是损哪个。
谁知秀珠更是不让步,便道:“也损她,也损你。你以为我不知你们的关系
吗哼”说时,脸上带着一点冷笑。
燕西道:“你说得有点太过了,我交朋友都不行吗”
秀珠道:“笑话,我何时说过不许交朋友。你爱和哪个交朋友,就和哪个交
朋友,关我什么事不过我看你们也不像朋友这么简单。”
燕西哂道:“嘿这本来不关你什么事。”
燕西这一句话,有意无意地说了出来。白秀珠可涵容不了,即时打翻了醋坛
子,鼻子里哼了一声,接上一阵冷笑,把坐的藤椅一挪,脸朝着山上不理燕西。
要在往日,决裂到了这种地步,燕西就应该陪小心逗笑白秀珠了。但今天不
然,燕西都懒理白秀珠,抬手端着一杯红茶,慢慢地呷。又把牙齿碰茶杯沿上,
时时放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