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看书，也没有立刻就走的意思，这时
我如果想要，她一定顺从，可我真的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从她十三岁那
次开始，她是怎么想的。
“你恨过爸爸吗”我终于问出来。
“恨什么”女儿抬起脸儿，然后又迅速低下脸去翻弄那本杂志。显然她知
道我指什么。
“不恨就好，要不爸爸没脸见你了”
“真虚伪”女儿再次抬起脸儿，羞涩地微笑一下，“暑假回去还”
我听着，身体里的血液再一次奔流起来，心剧烈地跳着，可一时又抹不开面
子，刚刚还说出那样的话，还问女儿恨不恨我，好象犯罪似的，女儿说得对，是
有点虚伪了
屋里的空气凝滞了片刻儿，女儿起身：“不要我走了。”
我能不要吗我走过去，在那一瞬，也许我是想象父亲那样抱抱她，但我刚
伸出胳臂，她就激动地扑进我怀里，气都好象喘不上来了住了一个晚上，第
二天，我要回去了。头天晚上，女儿没有住在宾馆，但是，在我的要求下，她把
自己的内裤留下了。
女儿送我到火车站。
“爸爸，回去给家里买个电脑吧，什么年代了，真老土买个让妈妈也学学，
那样我就不用打电话了，可以上网和你们聊天，说一晚上也不花钱。”
“咱那里还没兴那个，我厂里有。”
“哎呀，厂里是厂里的，家里是家里的，再说，你想我了，嘻嘻，还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