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没恨过我”
“没有，害怕过。”
“什么时候”
“中学的时候”“我害怕过”“很怕那时我们学校有个女孩怀孕了，我就
害怕了，回家不敢见你，”“后来，我见你故意躲我，我就不怕了”“我知道你
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你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坏爸爸，哈哈，很坏很坏的爸爸”
女儿打出一连串的字，我只是看着，没有回。“你在吗，爸爸”
“在”
“好，你不用打字，你光看我说，想问你就问”
“好”
“其实你没有必要愧疚，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或者根本就没有错，我们都
没错”“我本来就是你的，”
“谢谢你这么想，好女儿，”“其实，你早就不该愧疚了，”“我要是恨你，
我还和你做”
我看着这些从女而心里发出的字眼，心里有感动又兴奋，尤其女儿大胆地提
到那事，说实话，头一次和女儿这样面对面谈论性，我依然怯懦着自己的心，也
幸亏是打字，要是说话根本说不出口的。
“从一开始就愿意吗”我这样问，因为我从老婆的大姐那里没有得到确切的
答案，她一个农村妇女，要不是我那样逼她，她也不会说，即使说了也含糊。
女儿是有知识的人，她能认识这类问题，我相信她有判断能力，而且她已经
成人了，没有必要回避和爸爸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