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凶人留着你们,是想借你们的嘴,给我们指路吧?说,他们在哪里?”
“不,不知道。”
那老者身子一僵,望着杀气腾腾的一众锦衣卫,绝望而木然:
“真,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林安点点头,望向身后的一个脸色木讷的锦衣卫。
那锦衣卫点点头,取出随身携带的刑盒,走向了那老者。
“啊!”
惨叫声划破天际,凄厉已极。
未多时,那锦衣卫擦着手站起,向着林安点点头,然后腰间一抹寒光迸现,拉扯出大片刀影,只一瞬,已将聚拢的流民尽数斩杀。
血腥味冲天而起,扑灭了一旁的篝火。
“那伙凶徒,只留下了一句话。”
木讷的锦衣卫青年环顾一干同僚,其实,老者的话,他们也都听到了。
那伙凶徒,
让他们在原地等死。
没人再发一言,心中尽是悲愤与怒意。
刀头舔血一辈子,死,每个人都想过,可身死,却要将尸体都给人烧着吃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从未遇到。
更,不可原谅!
“赵兄,小弟来接你了……”
林安取下那满是污黑、油脂的刀鞘,又将那流民身上不足一半的飞鱼服扯了下来,塞进怀里。
他心中悲怆至极,却无暇感伤,想嘱咐属下回去报信,又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