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您儿子那里,您还是自己给他说吧……”
“怎,怎么说?生人,可看不到老妇……”
老妇有些手足无措。
“托梦。”
……
……
夜深人静,星光漫天。
宵禁后的兖州城,却时不时有着哭声,临街处,半睡半醒中的王柳,听着这哭声渐渐睡的沉了。
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未记事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出门传荡去了,只留下娘俩相依为命,可这世道艰难,孤儿寡母,哪有什么活路?
父亲一去八九年杳无音讯,家中基业也就被人以种种手段骗走,不得已,他被母亲送去了一家酒馆做学徒。
那,是他几十年噩梦的开端。
手艺,是立命之基,要学人本事,哪是容易的?
打洗脚水倒尿盆,洗衣裳逮虱子捶肩背揉大腿,他极尽恭维之能事,可仍是躲不过各种打骂。
若只如此,他也就忍了。
可那生的丑恶,五十多岁还未娶亲的大厨,早已心理扭曲,将他……
他犹记得自己哭天喊地的回家,却还是被母亲卑微的送了回去……
“娘啊,你以为孩儿是受不住打骂吗……”
睡梦中,王柳不觉已泪流满面。
从梦中惊醒,他仍是泪流不止,泪水中,他好似看到了已然死去多日的老娘。
她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