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嗜武成痴,常年不理政务,大权旁落,此为其一。
其二,其出身卑贱,无有人脉势力,起事全凭万象山,名为西北王,实则只是那王牧之的棋子一枚……”
“其三,其人贪婪成性,肆意掠夺境内大小世家,不得士族之心……”
“其四,其人吝啬,分明大把土地在手,却不曾见赏赐下去一亩……”
“其五,其重工匠,而轻文人……”
“其六,其打散了西北道精锐之军,却又不大肆招揽,以至于新军只有十余万,守土都不足……”
“其七,他树敌过多……”
……
洋洋洒洒,郑长舍口若悬河,连道西北道诸多弊病,听得李闯都有些惊疑不定。
“将军,出身微末不算什么,能屈能伸才是丈夫。那杨狱行事过于霸道唯我,树敌过多,弊病太深了……”
“密探曾报,西北道中分明明民心依附……”
李闯反应过来。
“错了。”
“将军大错特错!”
郑长舍连连摇头:
“什么是民心?将军以为,那些贩夫走卒之心,便是民心吗?其实不然,世家大族,士绅豪强,江湖武人,文人墨客之心,方才是民心……”
“郑先生此言,本将军不敢苟同。”
李闯面皮抽动。
这话,让他十分不适。
“将军!你已非当年之驿卒,心思必要转变过来,万不可舍本逐末。”
郑长舍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