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险些致使陆夫人滑胎的手帕就是从你们贺记绣庄买来的,此事又怎么会与你无关?”县令大人认定虞青枝是在糊弄自己,气得狠狠一拍桌子。
“大人,卑职听闻贺记绣庄的绣娘不是虞青枝虞掌柜,而是那位贺婉月贺姑娘,既然不是虞掌柜动的手,那就是贺姑娘无疑了!卑职恳请大人将贺婉月抓捕归案,好给陆山长一个交代,以免寒了天下学子的心!”
听到这一番话,虞青枝在心中暗道不好,此人帽子扣的可够大,非但如此,他还要拿婉月开刀,显然是针对贺家!
只是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虞青枝寻声望去,这一瞧当即回过神来。
可不耳熟嘛,眼前这位正是当初要对她动刑的王捕快!
见到此人,虞青枝冷笑一声,“朝廷抓人也得讲证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与我贺家人有关?”
可回答她的却不是王捕快,而是从外头气冲冲走进来,手里还拎着双肩包的陆晋元。
“你想要证据,那我就给你找来证据!这只绣有竹叶的双肩包,整个上山书院只有一只,便是你弟弟贺兰诚所有。在他这双肩包的底部,恰好沾染上红花,而那块布料与我家夫人绣帕的布料一模一样,你要如何解释?”
陆晋元怒不可遏,一把将双肩包摔在虞青枝面前,满脸失望,悲痛至极。
“我原以为你们是正义之士,这才破格收贺兰诚入学,没想到你们竟包藏祸心,加害我夫人,你们究竟是何居心?若此事为真,足证贺兰诚不堪为徒,我定将他逐出书院,以儆效尤!”
事情发展至此,果然与虞青枝所料无几,只是她没想到双肩包里竟然会有红花,而且这布料还与卖给陆夫人的绣帕布料一模一样。
虞青枝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陆晋元都听不进去,而且陆晋元好歹还有书包为证,自己却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眼看已经走入死局,虞青枝握紧袖子里的小盒子,壮着胆子道:“我知道陆山长担心陆夫人的安危,我这里有一颗千金保胎丸,山长可以拿去让大夫鉴定,如何先救夫人要紧。”
人活着才有希望,若是陆夫人死在这个档口,那她才真是百口莫辩。
她刚把那小木盒子拿出来,一旁的王捕快上来就要抢夺,嘴里还念叨道:“千金保胎丸价值千金,你才开始经商的杀猪匠的媳妇儿怎么会有钱买?怕不是假的吧!”
虞青枝身手敏捷,见他过来便闪身到一旁,又把盒子塞回袖子里,面上布满寒霜,神色冰冷,双眸紧紧盯着王捕快。
“是真是假大夫一验便知,不需要王捕快空口白牙鉴定!反倒是你这般阻拦我救陆夫人,是不是心怀不轨,居心不良?”
不就是扣帽子吗?说得好像谁不会似的!
一听这话,王捕快登时急了,“你别血口喷人!”
“那你急什么?”虞青枝冷静反问,倒显得王捕快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