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挨着递头的卫生兵剃光了自己的头发。
卫生兵将布系在了旁边兄弟脖子上。
头发屑掉进了脖子里,扎得很不舒服。
他强忍着,没有像旁边其他兵那样开骂,也没有抬手挠。
看似无神的眼,不时盯着远处接受完国军投降,正不断上开离开的鬼子军官。
在野外被风吹了一晚,他觉得喉咙有些肿痛。
双手插在衣兜,仔细计算着旁边看押他们的伪军巡逻队。
远处鬼子机枪阵地的机枪手已经上了汽车,看来,鬼子已经开始解除警戒。
不经意的打了个手势。
旁边那位半眯眼的两眼猛然瞪开,一把抓住正在给他剃头的那卫生兵的手。
“哎,杨疯子,你干啥?”卫生兵骂道。
旁边的那兄弟,屈起小腿狠踹了坐在他前边的士兵一脚...
势大力沉,前边那兵传来一声怪叫。
见有人闹事,旁边警戒的伪军立即持枪冲上来:“干什么?不想活了么?”
猛地,一个人影从地上弹了起来,轻易地从伪军手里夺过步枪。
杨疯子半跪,手麻利得看不清动作,哗拉一声枪栓响。
举枪拉标尺。
准星对准不远处的鬼子少将胸口。
砰...
子弹出膛。
又是一声哗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