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琉嫌他太絮叨了,不等他嘱托完直接去取药打吊水。护士做完一系列流程离开,随着药水的滴入,闻着身边令人安心的味道。她也慢慢入了眠。
唐景琉才得了空端详起这张脸。
南风不算漂亮,但是非常清秀,不妖。干净的小圆脸还带着些婴儿肥,这两天生病落得些清瘦。上面镶嵌两颗一笑就呈月牙状的眼睛。不听话的时候嘴巴一撅,眼睛一横,活像个螃蟹。
她睡得不是太安稳,偶尔嘴里飘来几个词。有个词似乎说了好几下,凑上去听了一下,凝神屏息,只听见,“唐……唐……谢谢。“
几天刻意疏离的狠心彻底土崩瓦解,无端的烦闷不安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嗓音因为鼻塞变得软软糯糯,这两个字徘徊嘴边,甜到心坎……
“傻瓜!”揽着她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秀发上,语气中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温柔耐心的教导,“是唐景琉,唐—景—琉,不是唐唐。”
睡梦中对他的教导有所反应似的,竟然嗯了一声。
唐景琉心花怒放,碍于人多,还是克制在她额头了吻,轻轻的,带有点掠夺。
这场流感比想象中还要厉害,人白天还活蹦乱跳的,一到晚上就开始小脸通红发起低烧。
不幸的是他也中了招,早晨醒来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冒金星。纵使商场叱咤风云人也躲不过流感的魔爪。于是他也成功红着脸倒下去了。
倒是辛苦刘姨忙前忙后,服侍两个大活人。
南风额头贴着退烧贴,呼着热气,看着刘姨忙碌的背影,十分不安。每次要起来帮忙,都被刘姨笑着摁回去。
就连唐景琉那厮都说一些有福同享,有水同挂奇怪的话。
南风受不了对方炙热的目光,索性别过身子不去看他,心抑制不住的漏跳一分,接着犹如小鹿乱撞,砰砰跳不停。
“真是烧糊涂了,满嘴的胡话。”嘴角忽然向上扬起,露出好看的弧度。
当晚,南风精神好多了,自己靠在床头的枕头上喝着粥。也不知道是热粥还是退烧药的作用,出了一身汗,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一点也不难受了。
咚咚咚
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同时夹杂一阵激烈的争吵。渐渐的争吵声消失,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在她门口停了下来。
正欲起床去看个究竟,门开了,进来的是南叶,她脸色不是很好,红着眼像是哭过。后面跟着唐景琉,他面色沉重,目光带了丝迷茫,迷茫中夹杂几分戾色。
“姐……你怎么来了!”她是做贼心虚,被子一掀差点就要滚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