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漫不经心收回视线，手放在方向盘上：“你家在哪？我导航一下。”
时柚回答得很快：“……没有家。”
季昀沉默。
不知怎么的，心口莫名泛疼，让他有些烦躁。
时柚想了下道：“季医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你会做菜吗？”
季昀：“……”
时柚语气认真：“要是不会的话，你收留我一段时间，我可以给你做家务，还有做饭。”
大概也许她可以的吧。
时柚不确定地想着。
不会的，她可以学。
时柚没听到季昀回应她，又继续说着：“医生都很忙吧，你就当请了个小保姆，你可以不用付我工钱。”
女孩声音放得很低很低，透着小可怜。
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可他说不出来，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
话锋一转，变成了一个字：“好。”
到了停车场。
下了车，时柚紧跟在他身后，前面遇上右转，他突然消失在视野，时柚一急，加快步伐，不料在转弯时撞上了他宽大的背。
时柚抬手捂住鼻子，“对不起……”
季昀伸手把她扶稳，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干燥而温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光滑的肌肤，不是隔着手套，而是直接碰到，让他的心快速地跳了一下。
时柚跟着他进了电梯，上了十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