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闻听,叹了口气:“自从秀秀出这个事从医院回来后,我总觉得这个女儿好象是变了个人一样,感觉行为奇奇怪怪的,我从小看她长大的,就是觉得她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了。”
“那也是你女儿,感觉不同只是你想的太多了,我可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安父不以为然地说,戴上老花镜,从床头找今天的报纸看。
“唉,人老了想的事情就多了,毕竟她还没出嫁,我们做父母的总还是要操些心,等她结婚有自己孩子了。才会明白我们做父母的心情了。”安母用手背抹了下布满皱纹的眼角,感觉困乏。
可是如果睡觉睡早了,她也还是睡不着,会半夜醒来,翻来覆去,脑中经常是有关女儿的成长生活记忆片段,莫名忧伤。
可是她这个女儿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可安母却总感觉从这个女儿自杀救回后,变的已经让她觉得不是以前那个女儿了,这个改变就象个谜,困扰得她经常睡不着。
塔尔再次陷入单人沙发里,没有开灯,小客厅一片幽暗,在暗夜里,它又想起自己的事情。
自从镜像空间回来,它就认为自己肯定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偏偏又半点想不起来,它到底遗忘了什么?可是如果想不起来,它又怎么知道遗忘了的?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
“想什么?”一个轻轻的声音传入它耳中,塔尔有那么一刻,愣了一下,然后差点跳起来。
客厅沙发上己多了两个模糊的人影,但那人影却在淡淡的一圈辉光里。塔尔视角看到的是模糊的光影人形。
“这算不请自来?”塔尔喃喃问着,眼都瞪直了。
”算是吧。”安德似笑非笑。
米达则游魂似的游走查看楼上两个房间:”一个是那个女孩的房间?还一个是谁的?”他们声音都很轻,空间里都听不到声音振动,但偏偏传送到耳朵里却能听的格外清晰,可能他们也不想惊扰楼下的安父安母。
”客房吧。”塔尔猜测着,那个客房房间紧闭,闲置着没人去睡。
塔尔也从来没打开进去看过,米达反正能穿越墙体,门没打开他也能进去查看,他倒象这里的主人,反客为主。
“我以为你们走了。”塔尔的确这么认为的。
”没有。”安德说。他们跟着塔尔进来了安家,并且不被察觉。
“这个房间怎么样?”米达在问安德,那个客房长久没人住,一直寂寞地关着,但有半扇窗口却经常敞开透着气,安母会定期打扫一下房中灰尘。
“你觉得可以?”安德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们要在这住?”塔尔有那么些讶异。
“有问题吗?”米达反问。
“只要你们不在这闹鬼吓人就行。”塔尔扫了他们一眼,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