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吃了一惊,这女子是要轻生?刚这么想着,那个女子已如断线的风筝,被风吹了下去,从楼上一直坠下去。
画面再次移动,却是在一个街市上一个吃摊前,围了一群人,人群中心里两个男人正在打架,没人劝架。
一个男人捂着头,血正从他指缝里流下来,另一个人血红了眼睛,抓住的菜刀滴着血,只因吃饭时多瞅了你一眼。
画面又开始了移动。一个孤独的半大不小的孩子冬夜蜷缩在路边一个紧闭的店门前睡觉,父母离婚了,他无家可归。
在一个寂静的公园门口,有个女人蹲在那崩溃大哭,手中拿着酒瓶,喝了几口,继续哭,只因她的亲人过世了,在这深夜,无人的地方发泄悲痛。
有两个邻居在楼道前吵架,狰狞的面孔,扭曲的五官,互相指责着,怒气冲冲,只因这么晚了,有一家不肯睡觉,还开着音响,扰邻了。
路上两辆车刮蹭,车主暴跳,都跳出车来,口沫横飞,指手划脚在争执,别的车视若无睹开过去。
一个醉醺醺的女子从一个灯红酒绿的酒吧里东倒西歪地走出来,不远处角落里一个歪戴帽子的男人似乎不怀好意地跟了上去。
一个房间里一个妻子正被家暴,那个男的一拳又一拳,有如打沙袋,打得那个女子身体一下歪在这边,一下又歪在那边,他们的似乎还不会走路的孩子坐在床上无助地大哭……
最后塔尔实在气愤的看不下去了,虽然这就是人们看似太平的表面粉饰下的背后,实际的光怪陆离的众生怪相,令人心惊。
“这是哪里?我要回去。”塔尔生气地嘟哝着。
那两个人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些画面,观察注视着人类世间百态,几乎没什么触动反应,也无视于塔尔的存在。
直到塔尔不满的提高声音。
画面戛然而止,悬浮的全息投影图消失,他们的目光转向塔尔。
“你要离开了吗?”安德轻笑了下,仍旧用心灵感应传送信息。
见人们不管遇到了什么,米达安德只观看不插手,不干涉,人们死也好,不死也好,跟他们毫无关系,这是两个冷血的傢伙。
他们就象高高在上,被人俯拜的神,尊贵而清冷,人类的悲喜跟他们是分别的两个世界,彼此并无关联。
塔尔心想着。
“是的。”塔尔心里憋着气。
“我们知道你一直都在猜测我们的真实形态,真实之所是是什么样子,你己经都看到了?”安德继续问。
米达带塔尔穿越了那些不动或移动的实质坚实物体,就是他们的真实之所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