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塔尔抬头看安母,一字字说着:“他来自于安家以前的血脉。”也就是先祖,它如果说出事实来也太惊世骇俗了,它隐去了重要的这两个字。
但只听血脉两字,安母似乎己然呼了口气,释然一笑:“在你肚子里,你是他妈妈,当然也可以说他是有着安家的血缘关系。”她没有细细追究塔尔的话中意思,并没觉得它的话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塔尔竟是无话可说,一句话而已,而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理解能力。
它也没办法再说的更直白。
见塔尔似乎还是沒情绪,安母忍不住去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塔尔额头没有发烫,体温正常。
可是她女儿为什么大白天的却在说胡话呢?
“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像中邪了?”安母有些心里不安的问。
这再次令塔尔有些郁闷不乐。
“我决定再考虑下。”打胎的事,它说。
塔尔面上没什么表情,不再说什么,然后头也不回地上楼。
它在这个人类世界也是孤独的,说的话,没有人类愿意听进去,他们也听不懂。
塔尔问自己,为什么它就不能像个正常的人类一样做正常人的事情?
但是它不能,它不是人类,即使混入人类家庭中,两者之间还是有隔阂,有距离。
它的进化意识是超于地表人类群体进化意识的,当它超越,自然就不会比现有的退后,倒退到人类的思维观念中。
进化只能向前,不能退后。
米达安德就象是它前路上的照明灯。
安母倒是回味着它说的话,发着呆,然后忽然发现一件重要的事,她女儿是不是又不想去打胎了?
她觉得她女儿都什么奇谈怪论?打胎等于杀人?还感觉都是一样?怎么可能一样?
但是明显她俩谁也说服不了谁。
塔尔缩在楼上,不知在想什么,不下来,只是呆坐,也不看书也不玩手机,几乎没任何娱乐活动,怎么打发平时独处时间的?上楼看了一眼,这很令安母奇怪。
还有八九天就要过年了,家里年货什么也没买,安母也不想问女儿了,自己关门,出去上街看看能买些什么过年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