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只能感受着那个令人目眩神移的,似乎可以比上光速的极快速度。
在客餐厅,阿威亚走后,米达与安德在对望,米达迟疑着:“她是不是生气了?”
“不知道。”安德很淡定。
“你觉得她说的是一回事吗?一个是有生命的身体,一个是没有生命的身体,她怎么能拿塔尔跟任小凤相提并论。”米达追究着,似乎任小凤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但他似乎忘了,他却是与塔尔纠缠不清。
因为阿威亚说她在乎塔尔,跟他们在乎任小凤是一样,但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概念。
一个是有生命的人类,一个是可以激活物质结构的芯片,怎么可以有相似的地方。
“难道你不在乎它吗?”安德轻笑了下。
那个塔尔从与他们认识开始,就一直与他们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并一直在互厌互弃却又离不开的相处模式下磕磕绊绊地直到如今。
塔尔己经就象是他们生活中的调剂品,时不时地就会吸引着他们的注意。
米达没说话。
安德微笑着:“任小凤就是有生命的,那我们用什么定义生命呢?人体内的细胞它也有生命,这个地球上就连石头也是有生命的,那你又怎么能否定塔尔就不是生命?”
塔尔赋予没有存在体的身体以人格,激发着它所在的身体的所有情绪反应,会生气会笑会跑会跳,甚至还会表达爰意。
它令那个身体即使没有存在体在内,仍是栩栩如生,活泼鲜明。
它用物质身体表达它的观点,它的视角,它的不喜欢这个,或是喜欢那个,它将它自己延伸成了真正探索它自己本身的个体。
如果塔尔只是芯片,没有手脚,没有身体,它又怎么能让人看到它如此精彩表达的一面。
也许它会不停地吸取着它身周的能量,感知着身边的一切,但如果不亲自体验,它怎么知道如何表达它对这个物质层的感受。
塔尔做为石头时,寻求它自身的存在意义。
当它在人体内时,才能真正地知道它的真实表达,真正去寻求它所渴望的。
塔尔一直是如此积极地面对一切,从来不逃避。
从这些来看,它又与真正的人类生命有什么分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