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眼睛睁着,没有看他们,它躺在那没动,眼珠转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却有些黯然。
也或者它还在调整它自己内在的能量。
它己又获得自由,在这个身体里再次运用自如。
也许塔尔不舍得阿威亚的离去,但它什么也没说,也许它还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米达手在它眼前晃动,戏谑着:“喂,你回魂了没有。”
塔尔眼珠收回,瞪了他一眼,又闭上眼,它大概在尝试调整看这个身体还有没爬起来的力气。
“你亲耳听见阿威亚所说的话了?她又把你交给我们了,也就是说,你还是必须要接受我们的管束,以后你仍旧必须听我们的。”米达又忍不住嘲弄,笑得十分促狭。
塔尔确认这个身体的手臂,它还都抬不起来,不然,它不怀疑一拳就会挥过去,打上米达那张得意的脸。
叫它听话?它干嘛要听话,听什么话?
安德轻笑了下,拉住米达:“让它好好休整。”这个物质身体也需要静心养伤休息,慢慢恢复体力。
安德担心米达如果又引起塔尔不满,惹恼塔尔发作,对它伤势不利,他能感受到塔尔情绪不佳。
天知道,米达与塔尔自相遇,彼此似乎就从来冷静不下来,表现冲动好斗。
两人时不时就要拳脚相加或者怒脸相对互嘲,几乎很少有客气的时候,相厌相杀。
他们似乎频率从来不共振,总是互不相容,势如水火。
“你好好休息。”安德对塔尔温言安慰。
“安德。”塔尔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唤着,它看着安德似乎有话要说。
安德看了下米达,叫米达先出去,他留了下来,来到床边,温和地看着塔尔。
他的黝黑的眼眸犹如深井深幽不见底,却倒映着状似苍白虚弱的塔尔这个物质身体形象。
“那个胎儿已没了,是吗?”塔尔更加低声的问着,苍白的脸上印上了一抹潮红,声音似乎有气无力。
那个孩子在它体内住了快一个多月,一直以依附吸取它的能量为生,塔尔还感觉过它的轻轻如水中泡泡似的小动静。
可是这个孩子没了,这让塔尔莫名心里空落,还有些泛酸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