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猜的的确很对。
任小凤在睡梦中果然是感觉到了房中多了个人,看不清容貌,却仿佛是与她认识很久了,与她非常熟识,似乎与她有着很紧密的联系。
但她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梦中,那个人长的什么样,但她能感觉到那人对她仿似温柔怜悯的眼神。
他仿佛在告诉她,他是来看她的。
任小凤努力地睁大眼,仍是辩识不出来,也许这是她末来伴侣的样子,她想。
她努力要看清这张脸,以后她也许可以认出来。
不过,她终究是失望了,她还没猜出来,那个形象己消失,就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而任小凤也一直从未睁开过眼,仍旧只是在梦里,醒不过来。
却在那个人消失后,任小凤心里难过得悲伤不己,仿佛她自己遗失了最重要的东西。
就象属于她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正在碎裂断开。
而那缺失的却是她被埋藏的可能是往世的记忆片段,她却找不回来了,心痛得似乎要碎掉。
在客餐厅,安德没再说什么,米达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妥,没有说话。
当族人成为人类,他们就不应该再插足干涉改变任小凤做为一个人类的必须要体验的进化议程。
那是她来物质层之前就己计划好的进程。
他们也不能擅自改变。
“我们也要离开了。”安德负手站窗边,看着外面天色,淡淡地说。
己经有很早起的居民家里窗口开始亮起了灯。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接下来,塔尔自己也应该是可以自理了,它自己当然应该知道怎么做。
米达也走过来,看着窗外,继续没有说话。
当天空的鱼肚白让这所幽暗的房子开始增加了清晰度与亮度时,客餐厅里己空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