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点来说——是一名长着张最上很眼熟的脸的足轻,站在帐口处。
在最上看着这名足轻时,这名足轻也在用淡漠的目光看着最上。
“……终于找到你了。”这名足轻说。
“快!杀了他!杀了他!”
若是大声喊叫的话,胸口会很痛——但最上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他现在用着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大音量高声叫喊着。
“他就是袭营的贼人!他就是袭营的贼人!”
听到最上此言,营帐内的这些负责保卫最上安全的士兵,纷纷大惊失色。
一些反应快的,纷纷提起手中武器,杀向绪方。
面对这些朝他杀来的士兵,绪方只默默地取下腰间的大释天的柄套,将大释天缓缓拔出,朝营内走去……
如果现在有人站在营外的话,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原本洁白的帐布上,现在正被溅上一泼又一泼的红色液体,帐布被由内至外地缓缓染成暗红色……
……
……
“你们快上啊!上啊!”最上朝守在他身旁的那7名还幸存的士兵大喊道。
最上喊得喉咙都哑了,但这些仍幸存的士兵依旧不为所动——他们提着武器,战战兢兢,既不敢上,又不敢退。
这些士兵刚才都亲眼看到了。
亲眼看到了他们那些刚才冲上去的同伴,面对这个“足轻”是何等地不堪一击……
他们的身前,绪方提着滴血的大释天,脚边躺满那些刚刚冲上前去的士兵们的尸体。
“都滚开。”绪方用不咸不淡的口吻说道。
绪方没说什么多么凶恶的词汇,语气也并不严厉——但听在最上他们耳中,却只感觉如泰山压顶一般,压迫感十足。
士气就是一种这么古怪的东西——极易产生连锁反应。